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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暖烬·情劫终圆】第三章

第一文学城 2025-10-30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暗月三公子编辑:@ybx8
作者:暗月三公子 2025年9月30日发布于第一会所 字数:66513                 第三章
作者:暗月三公子
2025年9月30日发布于第一会所
字数:66513

                第三章

  「死妮子,干嘛呢?那么久不回消息。」

  一个半小时后,彭梦莹练完瑜伽拿起手机,才看到朱丹发来的消息。

  「练瑜伽呢。」彭梦莹擦了擦汗,长时间的锻炼加上与闺蜜的聊天让她紧绷
的神经暂时舒缓了一些。

  「快点,老地方等你。」

  「好,我洗了澡就来。」

  「洗香香的哦,我的宝贝。」

  彭梦莹的目的地是市里最豪华的顶奢SPA馆。

  装修的奢华自不必说,里面的服务员也是个顶个的漂亮,虽然无法和彭梦莹、
朱丹这样的绝色相比,但放在外面也都是亮眼的存在。

  此时,一名漂亮的服务员来到彭梦莹身边,恭敬地一鞠躬:「彭女士您好,
朱太太已经等您很久了。」

  即便遭遇困境,彭梦莹的眼力依旧犀利。

  如今还能出入此地,全赖闺蜜朱丹的维系。

  但在服务员眼中,彭梦莹捕捉不到丝毫怠慢或轻蔑。

  在引领下,彭梦莹走进包厢。

  貌若天仙的朱丹正翻着书,丝袜小脚无意识地挑着拖鞋,风情万种。

  服务员退去准备美容用品后,彭梦莹轻笑:「好了,知道你漂亮,收一收你
那迷死人的魔力吧,小妖精。」

  朱丹自信地拢了下头发:「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

  包厢门打开,服务员抱着两件睡袍进来。

  彭梦莹和朱丹对视一眼,拿着睡袍进了更衣室。

  外套脱下的瞬间,轮到朱丹啧啧赞叹:「天,太让人嫉妒了!这胸、这腿、
这臀……还有这马甲线加人鱼线,老天!我什么时候能拥有啊!」

  她捏了捏自己小腹松弛的软肉。

  彭梦莹无奈一笑,又要掰手指,朱丹急忙阻止:「停!晚上的火锅我已经订
好了。我是管不住嘴了,还是把你喂胖容易点。」

  出了更衣室,两位身着高开叉连衣裙的美容师已在等候,她们是双胞胎姐妹,
身姿曼妙,若隐若现的丝袜美腿充满美感。

  四人简单问好,彭梦莹和朱丹躺在了美容床上。

  两个小时过去,美容结束。

  美容师将两个精美的礼品盒轻放在两人枕边,随后悄声退出包厢。

  又过了一小时,两人醒来,穿戴整齐来到前台。

  朱丹报了会员卡号,前台输入后说道:「朱太太,您卡里余额不多了,需要
再充一些吗?」

  说话间,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一旁的彭梦莹。

  朱丹脸色瞬间一沉。

  一旁的经理瞥见,急忙上前解围:「朱太太,我们现在有店庆活动,充值七
折优惠,您看……」

  「行,充吧。」朱丹付了钱。

  离开时,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经理一眼。

  经理心领神会,恭敬地将两人送进电梯。

  回到前台,经理面无表情地对那位前台道:「你明天不用来了。」

  坐进朱丹的车里,引擎尚未启动,封闭的车库内只有应急灯提供着微弱的光
源,四下里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安静和汽油味。

  朱丹敏锐地察觉到彭梦莹眉宇间萦绕的阴郁,抢在她开口前问道:「你有心
事?」

  彭梦莹在副驾驶上深深地窝进座椅,仿佛想将自己藏匿起来。

  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挤压,让她几乎窒息。

  许久,她极其艰难地从齿缝里挤出一声带着颤抖的叹息,把不久前合同变故
的事情说了出来。

  朱丹听完紧紧蹙眉:「不可能啊,合同都签了,还能有什么变数?」

  她用力思索,却百思不得其解周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拿出手机,对着
屏幕人脸识别了几下——整整一百万瞬间转入了彭梦莹的账户。

  「丹!你做什么?」

  彭梦莹像被烫到一样惊坐起来,声音尖锐而慌乱:「不行!我不能再收了!」

  她手忙脚乱地要打开手机银行退钱。

  朱丹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带上了某种沉重的不安。

  她一把按住彭梦莹冰凉的手,力气大得不容挣脱,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
不容置疑的力量:「梦莹,你拿着。我摸不清周通那个混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这点钱虽然只是杯水车薪,但多一点在你手上,总多一点缓冲。」

  她盯着彭梦莹毫无血色的脸,「你知道陈三那个人吗?」

  「陈三?」彭梦莹的瞳孔猛地一缩,这个名字像根冰冷的刺扎进心里。

  陈三不是别人,正是朱丹的丈夫,一个富二代,开着不为人知的地下钱庄。

  这层关系让这个名字更加沉重和……绝望。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朱丹。

  朱丹没有回避她的目光,眼神里交织着痛楚和决绝:「他……很好色。真的,
要走这一步吗?」

  她每个字都说得很慢,很艰难。

  彭梦莹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她瘫软回座椅,眼神失焦地望向车窗
外一片模糊的黑暗,声音微弱得像快要飘散:「丹…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我真的…
没有别的路了…」

  喉咙干涩,最后几个字几乎成了气音。

  朱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捏得生疼。

  她倾身过去,一把抓住彭梦莹冰冷的手,用力握着,急切地说:「不许说对
不起!我们是姐妹!一辈子的姐妹!我和陈三那点破事你最清楚!等我回去就帮
你联系!」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那翻腾的不安,但担忧最终还是压垮了她,声音里
充满了不忍和恐惧,「可是…梦莹,我太了解陈三了…第一笔钱或许还…还能维持
一点交易的样子。但后面的钱…那就是个无底洞,你拿什么填?你的尊严…身体…
都填不饱他的胃口啊!」

  她越说越急,指甲几乎要嵌进彭梦莹的皮肤。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彭梦莹。

  她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死寂的灰暗里,连眼神都失去了光亮。

  在那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时间仿佛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更加沉重、带着极度羞耻和毁灭感的念头,像毒蛇一样
缠绕着她的心。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车门扶手,指节泛白,声音低哑、干涩,像是从胸腔
深处硬生生刮出来:「丹…」

  她吸了一口气,声音破碎不堪,「你说…我…我一节课开一万块的话…」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钝痛,「那些…那些男学员…会不会…
来上课的人…多一些?」

  她终究加上了「男学员」这个羞耻的注脚。

  朱丹起初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

  当「男学员」三个字那特意加重的分量清晰无误地砸在耳朵里,她瞬间明白
了背后的不堪含义。

  巨大的震惊和恐慌如同冰冷的电流窜遍全身,她猛地探身,双手狠狠抓住彭
梦莹的胳膊,拼命地摇晃着,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她脑中摇散:
「不可以!不可以!彭梦莹!你疯了吗?!」

  朱丹的声音尖锐撕裂,充满了无法置信的痛苦和愤怒,「你这样做……你这
样做还不如干脆……找人包了你!至少……至少不会让那么多……那么多不知所谓
的男人……来……来糟蹋你啊!」

  说到最后,巨大的悲愤和心疼让她的声音彻底崩溃,变成了无法抑制的恸哭。

  闺蜜撕心裂肺的哭声像利刃刺穿了彭梦莹强筑的壁垒。

  一直勉强压抑的委屈、恐惧和屈辱瞬间决堤。

  她猛地扑进朱丹怀里,紧紧地抱住她,仿佛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放声痛哭
起来,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丹!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可是……两个
亿啊!丹!两个亿!我……我上哪里去找……愿意花这么大价钱……包我的人啊?
……呜呜呜……」

  朱丹一边死死回抱着颤抖的彭梦莹,一边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汹涌而
出,沾湿了彼此的肩膀:「梦莹……不要这样……那些恶心的臭男人……他们不配
……不配碰你一根手指头……求求你了……别这样想……别这样对自己……好吗?」

  她用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急促地说,「我还……我还有一千万存款…我全拿
出来给你!那套别墅大不了就……就抵押出去!总能凑到一个亿……剩下的钱……
我们姐妹俩一起慢慢攒……好吗?」

  她的话既是劝慰,也是绝望中的孤注一掷。

  彭梦莹在朱丹怀里绝望地摇着头,眼泪浸湿了朱丹昂贵的衣料:「没用的
……丹……我……我可以过苦日子……一天啃一个馒头都行……可是清雨呢?」

  她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眼神里是母亲最深切的痛苦和恐惧,「我……我
怎么能让她……也跟着我吃这种苦?……丹……我现在真的……好乱……让我一个人
……静一静……想想……好吗?」

  朱丹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那令人心碎的颤抖。

  同为母亲,朱丹瞬间理解了那份剜心蚀骨的疼。

  她也有女儿陈丹妮,才三岁,已经倾尽所有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她甚至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的女儿将来要吃苦……这个念头让她抱得更紧,
眼泪流得更凶。

  这或许就是天下所有母亲的软肋。

  不知过了多久,从绝望和恐惧的深渊边缘挣扎着爬回一丝神智,彭梦莹发现
自己已身处自家冰冷的客厅。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的。

  浑浑噩噩地坐在沙发上,冰冷的屏幕光照亮她空洞而麻木的脸。

  她用颤抖的手指在手机上编辑信息——一份能将命运彻底推向深渊的课程推
广:暗示可提供「特殊服务」,定价一万。

  冰冷的文字排列组合,像一个可怕的契约。

  终于,在点击「发布」的前一秒,指尖凝滞在屏幕上方,如同被冻结。

  在车里对朱丹倾吐的疯狂念头,终究是绝望深渊里一声短暂而痛苦的嘶吼。

  此刻,在冰冷的现实面前,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灵魂的每一根纤维都在尖叫
着抵抗和羞耻——她,根本还没准备好踏入那片永无光明的沼泽。

  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逸出唇间。

  她最终关掉了那个罪恶的发布页面,丢开手机,仿佛那是块烙铁。

  目光落到一旁美容店送的礼品盒上。

  她木然地打开盒子。

  下一秒,她整个人彻底呆住——精美的盒子里,常规礼品之上,赫然躺着一
个厚厚的信封。

  她指尖发凉地打开信封点算——整整五万块现金!

  她瞬间明白这笔钱的来处,心头猛地一烫。

  几乎是立刻,她拿出手机建了个群,将双胞胎美容师拉进来,对着那叠钞票
拍了张照,手指敲击屏幕的动作带着激动:「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自己打拼
也不容易,怎么能这样!」

  群里,双胞胎姐姐的头像亮起,消息很快传来:「梦莹姐,你收下吧。这是
我妹妹和我的一点心意。我们知道这点钱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求你别拒绝我们这
份心。」

  「不行!」

  彭梦莹斩钉截铁地回复,「我不能收。天一亮我就把钱送回去。」

  这时妹妹的头像也亮了:「姐,你就收着吧。你和朱丹姐的事情……我们多
少也听说了些。没有你当年在商K把我们拉出来,我和姐姐现在可能还在里头任
人糟践呢。哪能像现在这样,清清白白地用自己的本事吃饭?这份恩情,我们俩
永世不忘。」

  姐姐紧接着补充:「就是啊,姐!等你哪天渡过难关了,记得来我和妹妹这
里多办几张美容卡就行啦!哈哈哈哈哈!」

  看着那沉甸甸的五万块钱,视线瞬间模糊。

  滚烫的泪水终于决堤,大颗大颗地砸落在信封上。

  这钱,对她如山般的债务而言不过沧海一粟。

  但它承载的滚烫情谊,像刺破浓密绝望乌云的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光。

  自大厦倾颓以来,她饱尝世态炎凉,见惯了落井下石与趋炎附势。

  而这黑暗中不期而至、带着体温的善意——

  朱丹的情深义重,此刻美容师姐妹的雪中送炭——竟奇迹般地在她几近冰封
的心底,重新点燃了一丝微弱却真实的暖意和活下去的力量。

  绝望依旧冰冷沉重,但微光的种子已在心底悄然埋下。

  夜深了,豪华平层的公寓里一片宁静。

  朱丹坐在名牌婴儿床边,神情温柔地读着一本绘本。

  三岁的妮妮怀抱着最爱的娃娃,渐渐沉入梦乡。

  朱丹轻轻舒了一口气,低声嘱咐保姆照顾好孩子,随后缓步走回自己的卧室。

  卧室宽敞,装修精致,却几乎看不出这是一个与人共有的空间——没有丈夫
的痕迹,更像是一处独居女性的私密香闺。

  洗完热水澡,她为自己斟了一杯红酒,倚坐在飘窗椅上,斜靠玻璃,凝望窗
外满天星月。

  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她的思绪却飘向了一会儿要与陈三谈判的筹码。

  那些纠缠的过往,不由得浮现眼前。

  五年前,朱丹正值人生得意时。

  事业上,她刚晋升经理;爱情上,她和相恋多年的男友正准备步入婚姻。

  可就在那时,在周通的指使下,一场针对她的黄谣悄然散开。

  关键时刻,男友顶不住压力,选择离开。

  爱人的背叛让她跌入深渊,一度徘徊在自杀边缘。

  直到后来,她遇到彭梦莹。

  在彭梦莹的开导下,朱丹终于走出抑郁,却也从此对男人失去信心。

  她开始流连酒吧,贪恋一夜欢愉,试图用身体的热度填补内心的冷寂。

  然后,她遇见了陈三。

  那晚她喝得太多,意识模糊间,忘了做保护措施就那一次,她中了招。

  陈三的父母知道后,对朱丹相当满意,坚持要求两人结婚。

  于是他们领了证,连婚礼都未曾举办。

  在彼此心里,这婚姻徒有形式,平日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朱丹收回飘远的思绪,深知陈三既好色又贪财,若想让他答应借钱给彭梦莹,
自己恐怕得狠狠出一回血。

  她一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相信,这个条件,陈三绝对拒绝不了。

  端起酒杯,朱丹缓步走向陈三的房间。

  才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娇喘声。

  智能锁迅速识别出她的面容,「嘀」的一声自动打开。

  房间里,二十五岁左右、模样帅气的陈三正左拥右抱着两个女人。

  朱丹没有说话,只淡淡瞥了她们一眼,随即坐到床边。

  两个女人互望一眼,很识趣地从陈三怀里起身离开。

  陈三讪讪一笑,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问道:「丹,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
明天再说吗?」

  朱丹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开门见山:「三,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陈三挑眉:「什么事?」

  「你知道我闺蜜彭梦莹吧?我想请你帮帮她。」

  「帮她?」

  陈三自然清楚彭梦莹和朱丹的关系,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语气玩味:「你
知道我的原则,也清楚我的利息。钱借给她,她拿什么还?到时候下场只怕比现
在更惨。」

  朱丹起身坐上了陈三的大腿。

  她当然明白还不上钱的代价,可她也清楚,这是彭梦莹眼下唯一的出路。

  她伸手挡住陈三探过来的手,认真说道:「七百万,只要你借她这么多,帮
她熬过这个坎。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替她还。我们可以签合同,我绝不赖账。」

  陈三轻笑一声,收回不老实的手:「丹,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但你是我老
婆,就算签了合同,那些手段我又怎么舍得对你用?这么一来,我岂不亏大了?
算了,玩不到彭梦莹,对我也没什么损失。」

  朱丹深吸一口气,知道寻常的筹码根本打动不了他。

  她终于狠下心,说道:「爸妈说想妮妮了,周末我送她过去。之后……我会
接梦莹来家里坐坐,我们三个可以一起聊聊天,怎么样?」

  陈三眼睛顿时一亮。

  他玩过的女人不少,可没有一个能跟朱丹、彭梦莹这样的绝色相提并论。

  和她们共度一个周末?这种场景,他连想都不敢多想。

  他试探着问:「彭梦莹值得你付出这么大?」

  朱丹用力点头。

  看着妻子坚定的表情,陈三沉吟片刻,终于松口:「行吧,既然是你闺蜜,
我就破例给你个优惠——利息免了。」

  「就这个周末?」朱丹将酒杯递给他。

  「就这个周末。」陈三接过,一饮而尽,随即搂着朱丹倒向大床。

  「恭喜宿主完成每日日常,奖励经验值100点。」

  「当前经验值:101/100.」

  「恭喜升级!当前等级:2,经验值:1/200。」

  「奖励自由属性点×1.」

  机械的播报声结束后,系统慵懒地吐槽起来:「就这么点运动量,废柴宿主
居然花了一整天才能完成?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张凡早已习惯系统的毒舌,懒得回应,只是问道:「自由属性点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呗,」

  系统似乎连解释都嫌麻烦,「你可以直接给自己加点。怎么,废柴宿主要不
要试试?」

  「加在智力上。」

  「好嘞,加点完成。」

  张凡翻开作业本,却发现原本如同天书的题目现在依旧看不懂,忍不住抱怨:
「喂,你确定这有用?我怎么还是什么都不会?」

  「这不废话吗?2点智力加1点也就3点,撑死普通人水平。可你这作业难度远
超普通人范畴~所以,没用的哦~本系统强烈建议宿主直接自杀来得轻松呢。」

  周末很快到来,彭梦莹从梦中醒来。

  昨晚她难得饱餐一顿,也很早就睡了,为的就是今天能有个好状态。

  走出房门来到厨房,顾清雨已经起床做早餐。

  她身穿一件藏青色的百褶短裙,搭配简洁的白色衬衫,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
轻摆动,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整体显得青春洋溢而又不失少女的俏
皮。

  看到自己的妈妈到来,原本哼着歌的她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随即故意把做好
的早餐的一半丢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把剩下的蔬菜、面包、培根做成三明治,装
进了食品袋。

  随后一个侧身躲开了彭梦莹,娇俏的脸上更是充满了厌恶。

  走到客厅的灵位前替亡父上了一柱清香,顾清雨双手合十轻声说道:「爸,
我去图书馆了,您在天有灵,请保佑我能考上心仪的大学。」

  上完香,顾清雨走到玄关边准备换鞋。

  此时彭梦莹叫住了她,看着自己的女儿犹豫很久,低声下气地说道:「清雨,
我一会去找你丹姨,可能……」

  话没说完就被顾清雨打断,她冰冷地说道:「和我说什么?你去找谁关我屁
事。」

  说着顾清雨顿了顿,满脸嘲讽地说道:「怎么?是不是要我帮你带毓婷?」

  女儿的态度如刀一般插入彭梦莹的心房,可是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反
而带着近乎乞求的语气说道:「不,不是的……只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

  「我知道了。」

  顾清雨冰冷的打断了彭梦莹的话,「我不想和你说话,没事的话我去图书馆
了。」

  说着穿上鞋打开了房门。

  彭梦莹飞奔上去用手挡住了顾清雨关门的动作,漂亮的脸蛋上写满卑微与讨
好,她紧紧抓住每一次与女儿说话的机会,声音几乎发抖:「我把晚饭做好,你
回来自己热一下。」

  看到女儿秀眉紧皱满脸不耐烦,彭梦莹急忙加了卑微到极致的三个字:「可
以吗?」

  「不用了,」

  顾清雨不耐烦地说道,「做了我也不吃,我自己会解决。」

  说着顾清雨冷笑道:「到时候你,记得吃好一点,别到时候没力气伺候我那
些野爹才是。」

  丢下这句话,顾清雨重重的关上门,彭梦莹急忙缩手才没让飞速而来的铁门
伤到自己的手臂。

  看着重重关上的铁门,彭梦莹的心跌入谷底。

  她明白,母女之间下一次交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重回厨房间,彭梦莹在冰箱前犹豫了很久,终于悲叹口气,走到垃圾桶前翻
出顾清雨丢掉的早餐,用水冲干净,然后浑沦吞枣一般的吃了下去。

  此时的彭梦莹被绝望充满全身,她失魂落魄地来到了自己的卧室,打开衣柜,
看着里面的衣服,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穿哪件比较好。

  最终她选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连衣裙,裙长及膝,面料柔软而贴身,勾勒出
她依旧饱满的胸部和纤细的腰线,整体显得温柔而脆弱。

  她穿上一双浅灰色的微透明丝袜,脚下是一双低跟的珍珠白色玛丽珍鞋。

  连衣裙的领口略低,隐约透出柔软的曲线,整个人看起来既脆弱又惹人怜惜,
仿佛一碰即碎。

  许是知道自己接下来要给自己闺蜜的老公随心所欲的玩弄,彭梦莹看着镜子
里的自己,怎么样都看不顺眼。

  她长叹口气,索性把自己的内裤和胸罩都脱了下来,放在自己随身的小包里,
木讷地来到了客厅的灵堂前,点燃了一柱清香。

  丰挺的乳房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上完香,彭梦莹跪在了丈夫的遗像前,
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一般。

  她默默地跪在了地上,注视着遗像许久,直到朱丹的电话打了过来。

  彭梦莹站起身,长时间的跪姿让她双腿发麻,打了个踉跄。

  她一步一挪的下了楼,上了朱丹的车。

  朱丹今天穿着一件墨绿色的丝质衬衫,搭配高腰黑色包臀裙,腿上是一双黑
色细丝袜,脚踩黑色高跟鞋,既显气质又不失风韵,成熟中带着几分不易靠近的
优雅。

  一路上两人几乎一言不发,彭梦莹蜷缩在副驾驶上默默流泪,而朱丹也忍不
住心疼,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关注着她,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伸手轻轻拍了
拍彭梦莹颤抖的手背。

  直到车滑入了自家的停车位,朱丹停稳车,从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瓶水,打开
瓶盖,掏出一片白色药片丢入水中,摇晃几下药片完全融化随后递给了彭梦莹:
「喝一点把,这样一会能放的开一些。」

  彭梦莹自然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她轻咬嘴唇犹豫很久很久最终从朱丹手里结
果水瓶一仰头将水喝掉一半,就在彭梦莹愣神之际朱丹飞快的夺过彭梦莹手中的
水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坚定的说道:「不管发生什么我们是姐妹,我永远和你在
一起。」

  朱丹的家是在顶楼,步入电梯药已经发挥了效果,两人那天仙一般的脸上已
经泛起诱人的潮红,小嘴微微张开发出勾人心魄的轻轻呻吟。

  步入房门朱丹更是忍不住解开三颗衬衣的纽扣,一道深邃的乳沟瞬间显露出
来,宽敞的客厅隔开了朱丹和陈三生活的区域,两人相互扶持着,左转走进陈三
的卧室当中。

  卧室中陈三只穿着一件睡袍,宛如猎人一般看着彭梦莹和朱丹这两个待宰的
羔羊。

  朱丹锁上门,躺在了宽敞的大床之上,药物的影响让她不停的娇喘着,美玉
一般的小手不受控制的在凹凸有致的身上抚摸着,而一旁的陈三搂着彭梦莹坐到
了床沿,手放在她那只没有握住的酥胸上,隔着外套揉捏起来脸上挂着几分道貌
岸然的笑容:「梦莹,自从婚礼上一别,我们很久不见了,那么久不见你身材还
是那么好。」

  药物点燃的熊熊欲火在彭梦莹体内熊熊燃烧,嘴巴里散发出若有似无的呻吟:
「陈……陈三……好……好久不见了……」

  陈三是花丛老手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好戏才刚开始,不能急着就上了,压
制内那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带着得意的微笑:「丹,都和我说了,你放心,一
切包在问身上。」

  陈三的话击碎了彭梦莹最后都心里防线,美丽的眼眸划过一抹清澈的泪水,
随即纤纤素手握住陈三那正在揉捏的淫手使劲的揉搓自己雪白的酥胸,阵阵快感
使她嘴里响亮的淫荡声叫的更加淫荡起来,另一只手伸进双腿之间,摆出一副自
慰的样子妩媚的看着陈三。

  与此同时朱丹从后面抱住了陈三,充满着欲望与妩媚的绝美脸庞从后面摩擦
着陈三的脖颈,娇喘着说道:「陈……陈三……你……你放心……今……今天……我
们姐妹……一定……好好……伺候你……」

  彭梦莹抬起头勾住了双手捧着陈三的脸颊,忍不住送上香吻,绕是久经花丛
的陈三此时此刻也不由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和彭梦莹只见过一次那还是在数年前
自己的婚礼上,那一天陈三这个色鬼就对彭梦莹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身材念念不忘,
如今得偿所愿陈三欢喜不已伸出舌头和彭梦莹的香舌交汇在一起。

  陈三舌头快速新在口腔的深处找到了彭梦莹那根粉红的香舌卷了起来,然后
不停缠绕,舔吮,阵阵快感弄的彭梦莹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媚药的作用更是加
重了这种感觉,让她只知道跟着陈三的舌头不停的走,胸前淫手的揉捏传来的阵
阵快感,使她那张红润而又性感的嘴唇不时发出哼哼的声音,背后,双手不知什
么时候离开了双腿间,在陈三胯下的巨蟒上隔着裤子不停的抚摸着。

  朱丹也从后面搂住陈三,香艳的红唇不停的亲吻着陈三的后颈,作为陈三的
妻子她自然知道自己丈夫的敏感部位在哪里。

  妩媚的神情,淫荡的呻吟,性感而又红润的嘴唇,这一切无不让那些君子听
见,看见,肯定立刻会变成一只狗熊。

  陈三和彭梦莹的舔吻直到两人都几乎透不过气来时才分开,看着彭梦莹闭着
美眸脸色羞红,额头上因为媚药而发出些许细汗,那气喘嘘嘘的样子,陈三脸上
以消失的淫荡笑容再次渐渐的浮现在他的脸上。

  彭梦莹张开美眸,满脸羞涩,连衣裙是套头设计充满着弹性,她轻轻的拉至
腰间,那挺拔的美乳颤抖着,见此美景陈三满是淫荡的脸上更添惊喜:「梦莹,
看来你早有准备嘛。」

  一边说陈三一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因为锻炼而充满弹性的D罩美乳:「真
不错,比丹丹的还有弹性,不愧是金牌瑜伽教练。」

  彭梦莹羞涩的别过头不敢看陈三,只能任由他玩弄自己美乳,清澈的泪水从
眼角花落,哪怕内心有一万个不情愿,此时此刻的彭梦莹却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欲
望忍不住发出阵阵诱人的声音。

  而身后的朱丹则是另一副模样,她轻轻转过陈三的脑袋气喘吁吁的说道:
「别……别欺负梦莹……今天……我们……姐妹……一定……好好伺候你。」

  说罢转过陈三的头主动的吻了上去。

  相比于彭梦莹的矜持,朱丹无疑显得极为开放与热情,甚至于平常和陈三做
爱的时候可以说都是朱丹主动的。

  陈三一边回应着朱丹的吻,双手却是在两人身上不停的游动,一波接一波的
快感,在药物的作用下被无限放大,使彭梦莹和朱丹开始张开各自的性感而又红
润的嘴唇,低微的淫荡呻吟声断断续续的从两人的嘴里发出,听在陈三的耳里犹
如仙音一般,更加刺激了他体内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

  陈三自然是花丛老手,他知道今天有的是时间,而一场好的性爱游戏要好好
调动到最后才最有味道,所以他没有急着动手占用彭梦莹,而是把她放在了床上,
转头搂住了自己的妻子朱丹,隔着衣物抚摸着朱丹那柔嫩,洁白的身躯,体会着
女人身体的美妙,双眼注视着她身上每一个细节,在陈三慢慢的挑逗下,阵阵快
感使朱丹嘴里的呻吟声渐渐的高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柔弱无骨的
素手在他的背后不停的来回抚摸,想以此来发泄身上传来的阵阵快感。

  朱丹端庄高贵的脸上红晕遍布,紧闭着美眸,惹得一旁的彭梦莹难受异常,
为了减轻负罪感朱丹下的药药效极为强烈,而朱丹淫荡的呻吟更是在烈火中投入
干柴,让本就熊熊燃烧的欲火烧的更加旺盛,可是最后理智让彭梦莹还无法彻底
的放下自尊投入陈三的怀抱,可是内心的欲望是无法抑制的,彭梦莹的意识逐渐
模糊,身上连衣裙被脱下丢在一边,她娇喘着,搔首弄姿的扭动着完美的娇躯,
纤纤玉手在身上不停的摸索着,揉捏着自己的硕大乳房,扣弄着自己早就湿润的
玉洞蜜穴。

  陈三体内欲望之火再次出现在身体内熊熊燃烧起来,烧的他下面的巨蟒更加
坚硬坚硬,他瞥了一眼身旁已被欲火灼烧得狼狈不堪的彭梦莹,随后像是刻意要
刺激她,陈三猛地将朱丹拽进怀里。

  他扯开她墨绿色的丝绸衬衫,黑色蕾丝胸罩瞬间映入眼帘。

  朱丹的皮肤白得晃眼,此刻在媚药作用下,雪肌泛出诱人的桃粉色,与那黑
金配色的内衣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陈三低头狠狠吻住她性感微启的红唇,双手隔着蕾丝在她胸前的柔软处揉搓
起来。

  唇舌的侵袭与掌心的撩拨下,朱丹微颤的齿关再次被撬开,陈三的舌尖缠住
她的香舌,贪婪地舔舐、吸吮着津液。

  双手不再满足于隔衣抚弄,直接从背后探入,利落解开那碍事的胸罩扣子。

  阵阵酥麻的快感如电流般窜过朱丹的神经,令她仿佛置身于云端,整个人几
乎要飘然升天。

  她死死地搂住陈三的虎腰,指尖深深陷入他紧实的肌肉,那双被黑色丝袜包
裹的修长美腿如藤蔓般缠绕在他腿上,丝袜的滑腻触感与肌肤的温热交织,整个
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娇躯随着情潮起伏微微颤抖。

  她檀口微张,吐出的喘息声夹杂着诱人的呢喃,一声声「嗯……啊……」的娇
吟,宛如催情咒语般穿透空气,直直钻进彭梦莹的耳膜。

  与朱丹不同,她虽与陈三维系着形婚的关系,各自放纵、情人遍野,可彭梦
莹自丈夫离世后,除了那些讨债的纠缠,再无人碰过她分毫。

  此刻媚药的效力在她体内翻涌,如烈火焚烧,比朱丹猛烈百倍;加之朱丹那
娇媚入骨的呻吟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彭梦莹几乎要被这欲望的惊涛骇浪吞没。

  她一手慌乱地揉搓着自己饱满的酥胸,另一只手则探入丝袜美腿的缝隙,指
尖在敏感处胡乱摸索,试图缓解体内翻腾的燥热。

  美眸半睁半阖,迷离的波光中泛着难耐的渴求,她忘情地呻吟出声:「啊
……啊……好难受……身体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热……好热……陈三……快……
快救我……救我啊……」

  彭梦莹的娇躯如春水般柔若无骨,陈三虽极为满意这份旖旎姿态,心底却已
悄然滋生出更深的渴望。

  他早已习惯了上位者睥睨众生的姿态,此刻更想将主动权彻底攥在掌心——
他要的不是被动承欢,而是女子主动倾泻的炽烈情潮。

  于是,他故意对情动的彭梦莹视若无睹,目光却如被磁石吸引般,灼灼投向
那具雪白柔嫩的胴体。

  尤其是朱丹胸前那对高挺耸立的酥胸,似新剥的玉兔凝脂,顶端两点鲜红蓓
蕾如含露牡丹,深深攫住了林俊逸的目光,令他魂魄皆醉,久久难以回神。

  陈三俯身压下,薄唇却未寻向朱丹的红润朱唇,而是辗转落在她雪白的颈项
之上。

  舌尖如蝶翼轻颤,沿着天鹅般优美的弧线缓缓舔吻,一路向下游弋至精巧的
锁骨。

  芬芳如兰的气息萦绕鼻尖,他情不自禁深深吸吮一口,仿佛要将这销魂的香
气刻入骨髓。

  继而,湿热的吻痕开始向两边雪肩蔓延,柔嫩肌肤在唇舌的撩拨下泛起淡淡
红晕。

  那酥麻难耐的快意如电流般穿透朱丹的神经,她娇躯轻颤,檀口微启,淫荡
的呻吟似被蜜糖浸透的绸缎,断断续续地从性感红唇间流淌而出:「啊……啊……
老……老公……快……再舔……用力些……我……我……好舒服……要化掉了……啊……」

  一旁被冷落的彭梦莹,虽心有不甘,眼底却灼灼燃起一抹难以遏制的炽热。

  她凝望着陈三与朱丹缠绵交叠的剪影,喉间不由自主地逸出一声低吟,似嗔
似怨,又似暗藏撩拨的絮语。

  这缕声音宛如火星溅落油锅,瞬间点燃了房内压抑的情欲,温度攀升至灼人
的顶点。

  陈三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而笃定的笑意,他深知,此刻的掌控早已超越面前
娇躯的颤栗,而是将整个情欲漩涡中所有人心跳的节律尽收掌心——他要的,正
是这般被欲望簇拥、凌驾于癫狂之上的至高快感。

  终于,彭梦莹再难克制体内翻涌的渴求,猛然从身后环抱住陈三,嗓音沙哑
破碎地喊道:「陈三,要了我……求你,要了我吧!」

  她娇喘呻吟着,指尖颤抖着解开陈三的浴袍,触到那坚硬火热之物时,指尖
微顿,旋即如蝶翼轻振般套弄两下,随后膝行跪地,樱唇一张,将那昂扬的炽物
含入口中,舌尖如蛇般缠绕舔舐。

  一只手更是忍不住在那潮湿的玉洞之上用力揉捻,涓涓细流打湿了薄薄的裤
袜,顺着健美的大腿蜿蜒而下,在灯光的映照下,凝成一道泛着蜜色光泽的蜿蜒
溪流,宛如暗夜中绽放的禁忌之花。

  陈三舒服的呼出一口气,如此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跪在地上专心伺候着自己
胯下之物,这样的画面简直比吃了超级春药大补丹还要让人亢奋,陈三只觉得自
己巨蟒散发着阵阵热浪,整个人更是亢奋无比,他挑战一下姿势,随后轻轻的把
朱丹压在身下,顺着雪白的娇躯一路舔舐下去随后在那包裹着黑色细丝袜的玉穴
上稍作停留,随即脸上露出淫荡的一笑张开嘴隔着丝袜与内裤一口把朱丹的玉穴
含进嘴里。

  「嗯……」

  朱丹下意识的弓起腰背,她知道陈三此刻在舔吻那个地方,阵阵强烈的舒服
感使她嘴里慢慢的发出断断续续淫荡的呻吟声:「啊,啊,嗯,啊,老,老,老
公,啊,别,别老,欺负我,看,看,梦莹,她,她才是今天的主菜,啊,啊,
别欺负我了,要了她把,她快要受不了了啊。」

  朱丹毕竟是一直在外面玩的主,再加上她也深谙一些潜规则,所以对药物的
抵抗自然比彭梦莹强,此时此刻哪怕是已经被药物摧残的浴火焚烧她也依旧不忘
帮自己闺蜜争取一下。

  淫荡的邪笑浮现在陈三脸上,他看了眼跪在地上专心致志伺候自己的彭梦莹,
那美眸之中充满着对欲望的渴望与对自己的臣服,于是他邪恶一笑说道:「别急
嘛,我的钱可没那么容易拿到手呢。」

  彭梦莹听完更加卖力的伺候起陈三,她一边舔弄林那根巨蟒,一边抬头眼神
妩媚的向陈三看去,另一只没有动的手放在胸前那对雪白的双峰上不停的抚摸,
揉捏,一副既淫荡又妩媚的姿态在陈三,面前表现着,给他带来一阵阵强烈的视
觉震撼。

  陈三满意的点了点头,双手用力一份,朱丹的黑色裤袜被撕破了一道口子,
黑金色的丁字裤浮现出来,裆部早就被打湿,在灯光下散发出淫靡的光泽,陈三
用舌头拨开丁字裤,顿时郁郁葱葱的黑森林浮现出来,拨开黑色森林,陈三找寻
到那隐藏其中的明珠,毫不客气的张开嘴尽情舔舐起来。

  感受着嫩穴里不停传出的阵阵快感,淫荡的呻吟声慢慢的从朱丹那张红润而
又性感的嘴里发出:「嗯……嗯……好舒服……小三……你……好厉害……」

  随着陈三的舌头一步步的进入,股股乳白色的汁水被挤了出来,随着他的舌
头流露到了他的嘴里。

  感受到那不停蠕动,夹击他舌头的肉壁,那阵阵揉捏的感觉使林陈三的舌头
继续向里面请进。

  不知过了多久,陈三的舌头从朱丹的嫩穴里退了出来。

  收回舌头后,陈三咽下了被带出来的乳白色嫩穴,慢慢的弓起身体向顾清看
去,脸上淫荡的笑容顿时笑的更加淫荡起来,身体向她的上身扑去,贴着她那通
红的脸蛋淫笑道:「我的宝贝丹姐,你现在的样子好淫荡啊,老公爱死你了,你
说是想要的老公肏你,还是先安慰安慰你的好闺蜜?」

  说着陈三还特意看了面前已经被欲望冲刷的一塌糊涂的彭梦莹。

  只见此时的彭梦莹美眸中满是对欲望的渴望,含着那根巨物拼了命的晃动着
自己的脑袋,双手则抓着自己的丰满的酥胸用力揉捏,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到
满足一般。

  朱丹强忍住身体内的欲望之火,从陈三怀里滑出气喘吁吁的的说道:「你
……你先要了梦莹把……我……我给你们助助兴……」

  说着熟门熟路的打开了陈三的一个柜子,各种情趣道具堆满了整个柜子,朱
丹随手拿了根假肉棒,躺回了床上假肉棒插入自己的体内。

  陈三淫荡的一笑抽出自己的巨蟒彭梦莹立刻明白了过来,急忙行地上爬了起
来躺到了床上丝袜美腿微微分开,那漂亮的玉洞已经早就洪水泛滥淫靡尽显,只
等正主进入带给她极致的快感。

  布帛破裂的声音在房间传出,那双浅灰色的微透明丝袜也被扯出一个巨大的
破洞,那紧窄的细缝显示着这具身体的主人并未被太多人开垦占有过。

  陈三玩玩的一笑:「梦莹,老实告诉我,你被几个人玩过?」

  彭梦莹没有回答,毕竟这是自己不愿意想起的往事,陈三也没有过多的逼问,
毕竟对于他而言占有那绝世的美肉才是头等大事。

  只见他身体慢慢向前弓起,随着他身体慢慢的弓起,身下的巨蟒一步步的进
入到了那口鲜红的嫩穴里。

  陈三的身体快速慢慢启动,身下的巨蟒在身体的启动下在她的嫩穴里一进一
出,股股乳白色的汁水在巨蟒的进出下被带了出来。

  身下传来的阵阵快感使彭梦莹忘记了现在在做什么,阵阵淫荡的浪叫声不停
的从她那张性感而又红润的嘴唇里发了出来,刺激的陈三抽插的更加快速,激烈,
犹如一个永不停息的工具。

  艳绝天人的彭梦莹,那双醉人而神秘灵动的媚眼如含星子,此刻半阖着,长
而微挑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似有万千情丝在睫影间流转。

  维纳斯般光润的鼻端凝着细密汗珠,鼻翼微微翕动,似在捕捉风中缱绻,又
似在无声撩拨着空气里的悸动。

  弧线优美的柔唇微启,吐露着芷兰般清幽的芬芳,如春风携着蜜意拂过陈三
的面庞,每一缕香气都裹着无声的悸动,在鼻尖与心尖漾开涟漪。

  陈三那颗本已如擂鼓般狂跳的心,此刻被她的情欲之弦抽拨得血脉偾张,隐
处如被无形之火点燃,那昂扬之处胀成灼热的绛紫色,仿佛要将这旖旎春色凝成
实质,悄然撑起她阴埠贲起处那片浓密的黑丛——那被蜜汁浸润得油光水亮的粉
嫩花瓣,在暧昧的氤氲中泛着诱人的光泽,似在无声邀约着更深的沉沦。

  强烈的刺激使彭梦莹在轻哼娇喘中,纤细的柳腰本能的轻微摆动,似迎还拒,
嫩滑的花瓣在颤抖中收放,好似啜吮着陈三肉冠上的马眼,敏感的肉冠棱线被她
粉嫩的花瓣轻咬扣夹,加上陈三胯间的大腿紧压着她胯下雪白如凝脂的大腿根部
肌肤,滑腻圆润的熨贴,舒爽得令陈三汗毛孔齐张,忍不住感叹道:「真紧啊,
哈哈,梦莹,一点也看不出你生过孩子,这就是瑜伽的威力吗?」

  一旁自慰的朱丹媚眼如丝,散发出欲望之光忍不住接到:「那……那是……
当然,梦莹……梦莹的身体……连我都嫉妒……便宜……便宜……你这个小子了……
啊……嗯……」

  陈三抱着彭梦莹翻了个身变成女上的体位,随即继续挺动下身,大龟头在彭
梦莹的玉女幽径口进出研磨着,肉冠的棱沟刮得她柔嫩的花瓣如春花绽放般的吞
吐,翻进翻出,带出了一波波乳白色透明香甜蜜汁,湿透了她玉腿内侧和蜷曲的
阴毛,阵阵女人体香扑鼻,把的陈三情欲提升到巅峰,她开始细巧的呻吟,如梦
般的媚眼半睁半闭间水光晶莹,陈三趁势说道:「丹姐,你不是要和你闺蜜好好
伺候我么?看看你闺蜜的样子,快点让她更淫荡点怎么样?」

  朱丹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于是跪在床上底下头含住了彭梦莹
粉红色的乳头尽情的吸吮。

  双重的刺激让彭梦莹感到无与伦比的畅快,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引以为
傲的身体如今也成为男人玩弄的资本,这一切不知道上天的恩赐,还是诅咒。

  但很快欲望快感如同浪潮一般袭来,把她瞬间淹没,彭梦莹忘情的叫了起来:
「呃……呃……好舒服……用力……呃……吻我……奸淫我啊……」

  陈三明显感觉到,这位美得让人窒息的女孩已经逐渐沉浸在他的撩拨中。

  那些从众多女性身上积累下来的技巧,实用又充满挑逗性,让彭梦莹的身体
愈发敏感,反应也愈发强烈。

  此刻,陈三又换了动作,他再次将她压倒在身下,右腿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手掌顺势覆盖在她敏感的小腹下方。

  温热的手掌仿佛带着电流,彭梦莹的身体深处立刻泛起一阵涟漪,私密处像
被唤醒般涌起温热潮湿的感觉。

  他灵活的大拇指精准地按住了她因兴奋而微微肿胀的敏感点,轻柔地揉弄着,
时而用力按压。

  瞬间,彭梦莹只觉得下体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感填满,又夹杂着细微的酥
麻感,像蚂蚁爬过般向体内蔓延。

  她紧闭双眼,眉头轻蹙,微张的嘴唇间逸出急促的喘息声,气息带着淡淡的
甜香。

  尽管她拼命压抑,但潮红的脸颊和紧绷的肢体早已出卖了她汹涌的情动。

  她纤细的手指死死抓住陈三的手腕,却丝毫无法阻止他的动作。

  此刻,她诱人的唇瓣因难耐的酥麻微微开启,呻吟声如细丝般溢出。

  陈三不再犹豫,低头吻住她颤抖的唇,舌尖探入时,她柔滑的舌尖竟主动迎
了上来,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织,一股清甜的津液滑入他的口中。

  在缠绵炽热的深吻中,彭梦莹感觉自己快要被情潮淹没,理智的堤坝濒临崩
溃。

  陈三突然变换动作,她体内刚刚被充盈的饱满感骤然被抽离,空虚如潮水般
汹涌漫过每一寸敏感的神经。

  此刻,所有矜持与理智都被抛诸脑后,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执拗的念头——
让陈三用他胯下那团炽热的坚硬,将她身体的渴望彻底填满。

  迷离的眸中水光潋滟,她娇喘着呢喃道:「我……我要……快给我……陈三,
……快……」

  嗓音里裹着浓得化不开的渴望,带着几分失控的颤音,仿佛被情欲灼烧的精
灵,在迷离的边界发出最原始的恳求。

  陈三微微一笑,再次把胀成紫红的粗长大鸡巴送进那微微分开的雪白玉腿间,
那浑圆硕大的滚烫龟头在她娇软滑嫩的肉穴上来回轻划着,粗壮的大鸡巴龟头的
马眼顶着她红嫩的肉芽揉磨着,并用大龟头拨开她的花瓣,借着湿滑的淫液将整
根粗壮的大鸡巴不经意间向前一挤,猛力地肏了进去。

  「啊「的一声淫叫长叹,彭梦莹只觉一股酥酥、麻麻、痒痒、酸酸,夹杂着
舒服与痛苦的奇妙感觉,她修长圆润毫无多余赘肉的一双象牙玉腿,笔直的朝天
竖了起来,五根白玉般纤长秀丽的脚趾也紧紧并拢蜷曲,就如僵了一般。

  陈三这一肏,直接顶到她体内深处,千娇百媚火热烫人的肉唇立即紧紧箍夹
住鸡巴根部,它的每一寸都被娇软嫩滑的阴唇和火热湿濡的粘膜嫩肉紧紧地缠夹
紧箍在那依然幽暗深遽的娇小肉穴内。

  「哎呀……陈三……我……要被你干死了……我的小穴……快……快被你弄
穿了……你饶了我吧……我不……不行了……」

  陈三也是如此彭梦莹下身的,紧窄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只属于良家妇女带
给她的快乐,他猛烈的干着,弄得的彭梦莹只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舒服透顶,
她大口的喘气,软软的任凭陈三在身上驰骋。

  激烈地交媾使彭梦莹变得更为诱人娇艳,拼命扭动娇美雪白蜜臀迎接着大鸡
巴的轻薄:「喔……好陈三……啊……梦莹的小骚穴……被你的肉棒干的爽死了……
啊……肉棒又插到……梦莹的子宫了……喔……好舒服……好爽……不行了……我不行
了……快……再用力……用力……」

  强烈的抽肏,使她的呻吟也越来越大声,她激情的抱住陈三,将那双线条优
美性惑撩人的修长玉腿抬起来缠上了陈三的腰部,粉臂亦紧紧缠绕在陈三身上,
激烈的挺动着下身,直到全身一阵痉挛般的抽搐随后健美的娇躯向后软到,美貌
呆呆是看着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彭梦莹高潮后陈三把目光投向了,房间内已经被媚药冲击的一踏糊,正用桌
角安慰自己的朱丹,彭梦莹的浪叫也让朱丹攀上了欲望至点,迷迷糊糊的用桌角
用道具安慰这自己内心的渴望,而陈三也已经到达了极限,他迫切的想要一个人
让自己完成最后的冲刺,于是她迫不及待的冲到朱丹边上,忘记了朱丹的裤袜已
经被自己撕开一个大洞,迫不及待的将裤袜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

  陈三双手把住朱丹的腰,向前一顶,「唧……」的一声,朱丹浑身一颤,上
身整个软软的趴在了桌子上,随着陈三的大力抽插在桌上晃动,娇喘连连。

  伴随着白洁销魂蚀骨的呻吟声,陈三忘乎所以的急速抽送之后,他的肉棒紧
紧的顶在朱丹的身体深处,开始射出一股股滚烫的精液。

  朱丹的头向后用力的抬起,脚尖几乎已经离开了地面,感受着的精液冲进了
自己身体的最深处。

  经过一场炽烈蚀骨的高潮,朱丹与彭梦莹仿佛两株被暴雨洗礼过的玫瑰,半
阖着迷离的眼眸。

  她们泛着潮红的肌肤如丝绸般光滑,细密汗珠在身体表面凝成薄雾,随着轻
颤的呼吸起伏波动。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香气,像是某种隐秘的荷尔蒙在无声撩拨。

  陈三将朱丹轻抱安置在彭梦莹身侧,眼前这两位尤物——一个带着未褪的野
性,一个浸着欲语还休的柔,破碎的丝袜如残破的网,缠绕在她们修长的腿上,
像一场未完成的艺术装置。

  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仿佛在说,这场荒诞的游戏,还远未到终局。

  「喔……嗯啊……简直要疯了……啊……不行了……喔……太舒服了……啊……
去了……」

  彭梦莹在高潮的余韵中颤抖,媚药的效力终于缓缓退去,神智也逐渐清明。

  她睁开眼,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九点。

  她依稀记得自己是中午十二点来到朱丹家的,没想到竟已荒唐地过去了九个
小时。

  身边,陈三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吸沉重,像是彻底被抽干了力气。

  她轻轻叹了口气,勉强撑起发软的身体正要起身,陈三却忽然开口:「梦莹,
那七百万,我一分不会少你的,利息也算了。但你清楚你现在的处境……我需要时
间周转,大概半年吧。在那之前,我一定把钱凑给你。」

  彭梦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轻声道:「谢谢你,陈三。

  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了。」

  这时,陈三房间的浴室门「咔哒」

  一声轻响,朱丹裹着浴巾,带着氤氲的水汽走了出来,柔声说:「梦莹,你
去洗洗吧,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彭梦莹点了点头,默默走进了浴室。

  不久后,朱丹的车融入了城市的夜色,向着彭梦莹家的方向驶去。

  车厢内一片沉寂,只有引擎的低鸣和窗外模糊的风声。

  彭梦莹侧头望着窗外飞速流转的霓虹,光影在她苍白的脸上明灭不定。

  她深知朱丹今日做出的牺牲何等巨大,这份情谊,沉重得让她几乎难以呼吸。

  到了小区附近,朱丹缓缓将车停在一个略偏的角落,仿佛这个偏僻的位置能
暂时隔绝外界的纷扰,给她们这一小段相处时光多添几分静谧。

  彭梦莹解开安全带,那动作带着一丝迟缓与沉重,她微微启唇,一声忧伤的
叹息便轻如羽毛般飘出:「丹,真的……对不起……」

  这简单的几个字,却似有千钧重,每一个音节都重重地砸在朱丹的心上。

  朱丹的心猛地一颤,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眼眶瞬间就被泪水盈
满,可她咬着牙,硬是把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太多的情感,有心疼、有不舍、有倔强,
她轻声说道:「傻丫头,胡说什么呢?我们是姐妹,一辈子的好姐妹,不说这些。」

  然而,她的内心却似波涛汹涌的海面,五味杂陈。

  她多希望这一刻时间能静止,多希望彭梦莹的忧伤能烟消云散,可她知道自
己只能坚强地面对,为了她们之间的这份情谊。

  看到彭梦莹清澈的泪水无声滑落,那泪水像是一颗颗晶莹的珍珠,串起了彭
梦莹内心的痛苦与愧疚,朱丹的心也跟着揪紧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无数根细密的丝线拉扯着,每一根丝线都连着彭梦莹
的悲伤,让她也跟着疼痛不已。

  她强颜欢笑,试图用玩笑冲淡这浓重的悲伤:「诶,别哭嘛,妆花了就不好
看了。看在我今天牺牲这么大的份上,等你好起来了,以后姐姐我的KPI可全靠
你啦!」

  说这话时,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调皮,可那调皮的背后却隐藏着深深的担忧
和爱意,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彭梦莹,无论发生什么,她们都会一起面对,她
们之间的情谊不会因为任何困难而改变,这份情谊里有着超越普通姐妹的深情,
似有一种无形的纽带将她们紧紧相连,那纽带中交织着理解、包容和无尽的支持。

  彭梦莹用力点头,许下一个终生未曾违背的誓言。

  她喉间压抑着哽咽的酸楚,轻声道:「我一定会的。你先走吧,路上一定要
注意安全。」

  推门下车后,她却并未径直走向家的方向。

  债务的重压与遭受凌辱的阴影,像一块湿透的毡布裹住她的口鼻,令她喘不
过气。

  她迫切需要片刻的喘息,于是转向街角那个熟悉的小公园,沿着鹅卵石小径
缓缓行走。

  夜风拂过她的发梢,却未能吹散心头的阴霾,反而像冰冷的手指,一遍遍撩
拨着她紧绷的神经。

  她在长椅上坐了近二十分钟,试图平息纷乱的思绪,直至夜色深沉如墨,才
选择一条较为偏僻的小路回家,想要延长这短暂的宁静。

  刚拐过小路尽头那个斑驳褪色的广告牌,她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全身血液
仿佛瞬间凝固,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骤然停止了跳动。

  她看见高一的女儿顾清雨,那个成绩优异、在校清冷自持的女儿,正被一个
染着脏黄色头发、浑身散发着烟臭和酒气的小混混死死按在冰冷肮脏的砖墙上。

  那人嘴里歪叼着烟,眼皮耷拉着,用粗糙的手掌粗暴钳住顾清雨的下颌,迫
使她张开嘴,粗硬的舌头野蛮侵入她的口腔,带着令人作呕的烟臭酒气。

  另一只脏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手指粗鲁地揉捏她刚刚发育的胸部,
从腰际滑向大腿内侧,甚至强行探入裙底。

  顾清雨眉头紧锁,眼中充满厌恶与屈辱,嘴唇被咬得渗出血丝,全身每一寸
肌肤都在剧烈抗拒,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排斥。

  混合烟草与酒精的恶臭灌入鼻腔,让她胃里翻江倒海,喉间涌起阵阵酸涩。

  就在顾清雨几乎崩溃的瞬间,余光瞥见母亲的身影。

  那一刻,她眼中本能地闪过一丝求救的信号,如同溺水之人看见一根浮木。

  然而那抹微光瞬间被记忆里更汹涌的黑暗吞噬——父亲遗像前扭动的身躯、
陌生女人当众的羞辱、校园里无处不在的窃窃私语。

  既然你自甘堕落,那我也不介意彻底撕碎自己!一种扭曲的快感像毒藤般缠
绕心脏,她强忍作呕的冲动和浑身战栗的恐惧,故意放松下来,不再挣扎,反而
以近乎放纵的姿态主动伸手环住小混混的脖子,更热烈地回吻。

  当那令人作呕的舌头再次侵入时,她强压喉咙深处的恶心,故意发出娇媚喘
息。

  她甚至用颤抖的手拉下自己校服肩带,露出白皙肩膀,随后大胆抓住小混混
在她腿上摸索的手,引导他贴上腰际。

  每一个动作都让她内心涌起强烈的自我厌恶,仿佛无数冰凉的虫子在皮肤上
爬行,但这自毁式的堕落却带来报复的快意,她要让母亲亲眼见证,女儿是如何
坠入入污浊的深渊。

  一吻结束,她眼神如淬毒的冰棱,直刺母亲,声音却故作轻佻地对小混混说:
「别在这儿啊……我知道附近有家小旅馆,要不我们去那儿?你想怎么玩都行。」

  话刚出口,瞥见母亲惨白的脸色,更强烈的报复欲涌上心头,转以更放荡的
语气说:「或者…就在这里也行?反正我妈也喜欢看。」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名列前茅的优等生,而是将所有对母亲的怨毒倾泻而
出的复仇者。

  彭梦莹只觉天旋地转,一股烈火直冲头顶,嘶声厉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放开我女儿!」

  每一个字都裹着剧烈颤抖和撕心裂肺的惊怒。

  她如被激怒的母兽猛冲过去,全力将黄毛狠狠推开,随即转身将女儿死死护
在身后,单薄的脊梁挺得笔直,如一堵骤然筑起、隔绝一切污秽的墙。

  小混混被撞得趔趄,一愣,待看清来人只是个柔弱女人,混浊的眼睛顿时亮
起兴奋淫邪的光。

  他啐掉烟极,淫笑着逼近,肮脏的手指不怀好意地摩挲着彭梦莹的下巴:
「哟,又来个送上门儿的?还是小骚货的妈妈。」

  他嘴喷恶臭,一只脏手粗暴按在彭梦莹胸口,手指恶意地揉捏挤压,「这娘
们儿身材真他妈带劲……」

  另一只手在彭梦莹的腰臀间游走,甚至粗鲁地撩起她的上衣下摆,露出腰间
肌肤,「听听你女儿说,阿姨你在外面专门靠张开腿赚钱?是专门伺候男人的骚
货?」

  他说着,手向下滑,在她紧绷的臀部狠狠掐捏,「操,真弹!把你女儿一起
带上,让老子玩个双飞……」

  他边向前逼近,下身猥琐地顶着,身体几乎贴到彭梦莹身上。

  闻此极尽侮辱之言,顾清雨如被刺中最痛的神经。

  她看着母亲单薄的身影挡在面前,看着小混混肮脏的手在母亲身上游走,一
瞬间,可怕念头闪过脑海:母亲会被侮辱,会被伤害……但另一个声音在脑中尖
啸:这不正是她应得的吗?她不正是这样作践自己吗?!内心所有对母亲的愤怒
怨恨如火山爆发,她想起那些不堪的画面,一股毁灭性的报复冲动瞬间淹没所有
理智。

  她猛从彭梦莹身后挣脱,在母亲惊愕的目光中,全力将母亲推向小混混,尖
厉嗓音刻薄如玻璃刮擦:「你不是专业卖的吗?!装什么清纯烈女!。」

  随后顾清雨抬起头对着小混混喊到:「你,不是要玩女人吗?找她啊!她经
验丰富得很,什么男人都能伺候!她每天晚上都出去卖,你们这种男人不就好这
一口吗?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声因激动变调,每字如浸毒液的刀子,精准捅向母亲最痛之处。

  彭梦莹猝不及防,踉跄撞向小混混。

  黄毛先是一愣,随即咧嘴亢奋大笑,顺势死死搂住彭梦莹的腰,另一只手更
粗暴抓捏她的胸部,污言秽语愈加不堪入耳:「啧啧,老骚货果然够味儿!」

  小混混抬起头看着彭梦莹:「小骚逼别走,老子今天就要当着你的面干烂你
妈!然后再让你这小骚货尝尝老子的厉害!」

  听闻小混混更污秽的言语,彭梦莹心里满是绝望,自暴自弃的想法占据了内
心—反正自己也被人玩了很多次也不在乎多一个小混混。

  但听到小混混对顾清雨说的话后,彭梦莹为母则刚的信念彻底爆发,她不知
哪来的力气,猛挣脱钳制。

  伴随「刺啦」布料的撕裂声,她的上衣被彻底扯破,胸罩歪斜,大片雪白肌
肤裸露在冰冷空气中,激起一阵战栗。

  然彭梦莹仿佛不觉羞辱寒冷,眼中只有女儿那张因恐惧怨恨而扭曲的脸。

  她不顾自己几乎赤裸的上身,再一次、更坚决地扑回顾清雨身前,以整个身
体将她严实挡住,嘶声道:「警察马上就来了!你敢动她一下,我今天拼了这条
命,也要让你不得好死!」

  她单薄的脊背剧烈颤抖,却如一堵注定被摧毁、但绝不会在女儿面前先倒塌
的墙。

  在母亲第二次如此不顾一切、甚至近乎悲壮地护住自己的那一刻,顾清雨清
晰感受到母亲因极致恐惧而无法抑制的颤抖,以及那份不容置疑、近乎绝望的守
护。

  一股强烈酸楚与懊悔猛冲鼻腔。

  那瞬间,她仿佛看到童年时母亲为她抵挡一切风雨的背影,那么相似,那么
决绝。

  然当她对上母亲转身时那双盈满震惊、伤心、及即将爆发的愤怒的眼睛时,
那点悔意迅被更熟悉的叛逆怨愤吞噬。

  她故意狠狠甩开母亲试图保护她的手,脸上摆出更加嫌恶不在乎的表情,
「妈,你别在这儿又当又立极!你不是也靠张开腿赚钱吗?凭什么来管我?!」

  她甚至模仿小混混最下流的污言秽语,一种破罐破摔的堕落感驱使她变本加
厉。

  此言如淬毒匕首狠狠扎进彭梦莹心口。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看了眼身后变得无比陌生、浑身散发自暴自弃气息的
女儿,随即目光如濒死母狼般死死盯住再次逼近的小混混。

  因极致恐惧绝望,她的身体忍不住剧烈颤抖,冷汗浸透后背。

  一极其黑暗可怕的念头闯入脑海:若最坏的情况发生……她死死咬住下唇直
至尝到血腥味,内心在一片冰冷战栗中做出最绝望的抉择。

  「我已经报警了!」

  彭梦莹强压声中的颤抖,努力让语气显得冷静确信,尽管心脏狂跳得几乎冲
出胸腔,「警察马上就到!你现在跑,还来得及!否则就等着去吃牢饭吧!」

  她死死盯着小混混的眼睛,试图捕捉一丝犹豫极恐惧。

  但这并未吓到小混混。

  他反而更兴奋地贴近,一只手粗暴揉捏彭梦莹仅剩胸罩保护的乳房:「报警?
老子好怕哦……操,真大真软!警察怎么还不来?哈哈哈……」

  小混混另一只脏手绕过彭梦莹,直摸向顾清雨。

  顾清雨已被母亲近乎赤裸和混混越来越猖狂的举动吓坏,高一的她除了浑身
发抖无声流泪什么也做不了,见那脏手伸来,害怕得尖叫起来。

  彭梦莹见状,猛一口狠狠咬在小混混试图侵犯女儿的手腕上。

  小混混疼极,反手一巴掌重重扇在极梦莹脸上:「妈的,还敢护崽!老子今
天就先玩烂你这个老骚逼,再当着你的面玩死那个小骚货!」

  说着双手用力把彭梦莹身上仅有的胸罩肩带撕得粉碎,乳房彻底暴露在寒风
中。

  「不要动我女儿!」彭梦莹的绝望已达顶点。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让顾清雨平安离开。

  她猛抬头,眼中是屈辱、决绝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母性,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
出交易,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悲壮:「让我女儿走!我陪你!随你怎么玩!
就在这里!现在!只要你放过她-我的身体,我的尊严,都可以给你!但你要敢碰
她一根手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单薄的身躯在寒风中颤抖,却如献祭的羔羊,挺直了脊梁。

  「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老子就喜欢玩你这种熟女,现在……」混混淫笑着
打断。

  他一把扯住彭梦莹的头发,粗暴地将她按在墙上,另一只手粗暴地揉捏着她
的臀部,手指恶意地探入她大腿内侧。

  「老子现在就要尝尝鲜!」

  他边说边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肮脏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

  顾清雨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混混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侵犯性。

  他肮脏的手指在母亲身上肆意游走,嘴唇在彭梦莹颈间啃咬,另一只手甚至
开始解自己的裤带。

  看着母亲衣衫被撕碎,近乎赤裸地被按在墙上,顾清雨的心如刀绞。

  最初的恐惧和复仇快感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的恐惧与悔恨——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亲手将母亲推入地狱。

  当她看到母亲眼中那近乎崩溃的绝望,看到她单薄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一种强烈的心疼和不忍突然压倒了所有的仇恨。

  就在小混混的手即将扯下彭梦莹最后遮蔽的那一刻,彭梦莹艰难地转过头,
望向女儿。

  她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眼中满是泪水,却用尽最后的力气做出「快跑,别
管我」的口型。

  那一刻,顾清雨如遭雷击。

  她看到母亲眼中的决绝与牺牲,看到那近乎哀求的目光,所有的仇恨瞬间土
崩瓦解。

  她终于明白,母亲宁愿自己被凌辱,也要保护她平安离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刺耳警笛声由极近处突然响起。

  混混吓了一跳,侧耳倾听,脸色骤变:「妈的,老骚逼真的报警了?操!给
我等着!」

  他不甘地狠狠剜了彭梦莹几乎赤裸的胸口一眼,极用力在她腿上掐了一把,
这才慌忙提上裤子,拔腿就跑,仿佛警察下一秒就要冲到眼前。

  直到那令人作呕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后巷尽头,彭梦莹才猛地意识到,那逼真
的警笛声竟是从身后女儿手机里发出的-是顾清雨情急之下抖着手播放了手机里
存储的警笛音效吓走了混混。

  这一刻,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断裂。

  她猛地松下一口气,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额际布
满细密冷汗-那是劫后余生的恐惧,更是对刚才那黑暗绝望牺牲念头的后怕。

  她下意识徒劳拉扯被撕得破碎不堪的衣衫,试图遮掩裸露的皮肤。

  顾清雨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母亲狼狈不堪、近乎赤裸、瑟瑟发抖的脆
弱模样。

  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碎纸和灰尘,发出窸窣的声响。

  远处路灯的光晕在潮湿的空气中模糊开来,将母亲颤抖的身影拉得很长,投
在冰冷的地面上,扭曲成一幅破碎的图画。

  房门被「咔哒」

  一声反锁,骤然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彭梦莹像一具被抽空灵魂的躯壳,踉跄着蜷缩进沙发角落,仿佛想把自己埋
进阴影里。

  她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积蓄已久的屈辱、惊恐和绝望在这一刻轰然决堤。

  「清雨……这下你满意了?这样……你就真的满意了吗?」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混杂着哽咽与难以置信的凄楚:「我是你妈妈啊……在
家里你怎么指责我、怎么怨我,我都认……可你怎么能……对着那样一个流氓……
那样作践你的妈妈……」

  话语被汹涌的泪水吞没,愤怒在她胸腔灼烧,可出口的却并非怒火,而是一
种碾碎脊梁的卑微。

  她声音越来越微弱,几乎沦为呓语:「你为什么不走……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你不是恨透我了吗?!为什么不干脆让……那样你就彻底解脱了,再不用被我拖
累……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他如果没被吓走,你怎么办……」

  顾清雨沉默地立在玄关,望着母亲彻底崩垮的模样,心脏像是被狠狠揪紧。

  那股几乎被日常厌烦所掩埋的血脉连系,在此刻悄然苏醒。

  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言行何等过分——那些话语像刀子,不仅割伤了
母亲,也划伤了自己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

  喉头哽咽着,一句真诚的道歉已然涌至嘴边,带着细微却真实的颤抖:「妈,
对不起,我……」。

  她甚至下意识向前迈了半步,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剧烈颤抖的肩膀。

  指尖几乎要碰到母亲的手臂,那是一个近乎本能的、试图弥补伤害的姿态。

  可命运惯于戏弄这对母女——就在这道歉即将完成的脆弱瞬间,彭梦莹放在
桌边的包毫无征兆地滑落,东西散了一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那稍纵即逝的缓和可能。

  顾清雨立刻蹲下身,想借着收拾的间隙继续那未尽的道歉。

  她的手指匆忙地拾起散落的物品,仿佛想要抓住刚才那份险些表达完整的歉
意。

  却在拾起包的刹那,一张飘落的药店收据,像命运的嘲讽般,轻轻落在她的
指尖。

  日期是今天,唯一的商品名刺入眼帘:毓婷。

  刹那间,顾清雨脸上那份真切而柔软的歉疚荡然无存。

  一股冰冷的、带着强烈背叛感的厌恶迅速席卷而来,取代了方才的悔意。

  她极轻蔑地嗤笑一声,话语像淬了毒的冰刃,精准残忍地掷向母亲:「你做
得,我说不得?我哪一句说错了?

  要不要我现在就下楼,拿个喇叭站在小区门口,跟所有邻居聊聊你那「性价
比极高」的光辉事迹?一百块——哈,真是廉价得令人发笑。」

  她笑声尖刻,每个字都精心打磨过,旨在将对方所剩无几的尊严彻底剥离。

  「我……」彭梦莹霎时语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辩驳的力气。

  在女儿咄咄逼人、不留一丝情面的质问下,她只觉得一切已铸成无法翻案的
原罪。

  她放弃了一切挣扎,声音卑微至尘埃:「对不起……清雨……是妈妈不好……
妈妈不该对你发脾气……不该对你说话大声……」

  「妈妈」这两个字却像针一样狠狠刺中了顾清雨最敏感的神经。

  她猛地打断,脸上交织着愤怒与赤裸的仇恨:「你也配叫我妈?我没有一个
人尽可夫、不知廉耻的妈!」

  她将单据狠狠揉成一团,泄愤般砸向彭梦莹,嘴角勾起极尽恶意的嘲讽:
「毓婷?看来我那位『临时野爹』今天倒是慷慨得很啊?怎么,我是不是该提前
恭喜你,再给自己备份『贺礼』,庆祝我快有个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的「新家人」?」

  她语气骤冷,「够了,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你不配。」

  彭梦莹心如死灰,整个人卑微到极致。

  那个混混狰狞的面孔和污浊的触感再次侵袭她的脑海——他强吻清雨时那粗
暴的钳制、肮脏的手在她女儿身上游走的画面、那充满烟臭味的喘息喷在少女颈
窝的场景、还有他自己被按在粗糙墙面上时那具滚烫肥胖的身体死死压下来的重
量、那几乎要当着她女儿的面被彻底侵犯的恐怖与羞耻……这些画面灼烧着她的
神经。

  她不相信,绝不相信清雨会「看上」这样一个人渣。

  她必须知道答案,即使这答案会彻底粉碎她。

  她挣扎着,用尽最后力气,仰起涕泪纵横的脸,声音破碎得几乎听不见:
「清雨……是妈妈错了……你怎么骂我、羞辱我,都行……妈妈只求你,求你告
诉我……那个男生,到底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

  每一个字都浸透着摇摇欲坠的绝望和卑微到极点的乞求。

  顾清雨极不耐烦地背过身,连一眼都不愿施舍。

  她刻意地、几乎带着表演性质地抬手捋了捋其实并不凌乱的头发,下巴微微
扬起,试图营造出一种自己其实并不熟悉的「恋爱中少女」

  的姿态,但每个动作都透着一股生硬的刻意。

  她的语气冲人而充满挑衅,每个字都像是咬着牙挤出来的:「他、是、我、
男、朋、友!学校组织看电影时认识的!」

  她猛地转过身,眼神闪烁,试图逼视母亲却又不自觉地移开了一下,这让她
强装出的成熟与讥诮大打折扣,反而泄露出一丝心虚。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只准你天天找野男人,就不许我正正经经交个
男朋友?我们在一起不知道多开心!」

  她语速很快,仿佛背诵般急切地想将这番刺激母亲的话说完,甚至不自然地
加重了「多开心」这几个字,试图让它们听起来更有说服力,却反而显得空洞而
虚假。

  若是平日,彭梦莹或许能轻易看穿女儿这蹩脚的表演。

  但此刻,她已处于崩溃的边缘,理智早已被巨大的恐惧和焦虑吞噬。

  女儿每一个生硬的强调、每一个闪烁的眼神、每一句刻意强调「开心」

  的话语,在她听来、看来,都扭曲成了确凿无疑的证据,指向她最恐惧的那
个可能性。

  她的心瞬间揪紧,悬到嗓子眼。

  她斟酌着用词,试探地、几乎不敢问出口:「你们……你们……」

  声音抖得厉害,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颤抖着、极其艰难地挤出那三个字:
「……上床了?」

  顾清雨发出一声极其冰冷的嗤笑,脸上厌恶更甚。

  她轻蔑地扫视母亲,如同看一件令人作呕的脏东西:「呵!你以为谁都跟你
一样,贱得给点钱就能上?别用你那套肮脏下流的逻辑来揣测我!我嫌恶心!」

  这句极尽侮辱的话,她说得清晰冰冷,字字诛心。

  这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彭梦莹心中最可怕的猜想,让她如释重负地松
了口气,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一晃。

  然而这短暂的庆幸很快被汹涌而至的自我厌恶所淹没——她竟然用自己那般
不堪的经历和逻辑去揣测女儿!一阵尖锐的懊悔刺痛了她的心:清雨还是个孩子,
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她怎么会……我怎么会用那么肮脏的想法去玷污她?女
儿刚才的羞辱一字一句都是对的,像我这样不堪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她、过
问她的事情?我甚至连产生这样的念头都是一种罪过……

  这个认知让她痛彻心扉,却也让她抓住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既然最坏的事情还没有发生,那么也许,也许她还能为女儿做最后一点事。

  她几乎是扑跪着向前挪了半步,仰起满是泪痕的脸,用尽全身力气抓住这最
后的机会,声音破碎而急切:「清雨…清雨……妈妈错了,妈妈不该那样想你……
是妈妈肮脏,是妈妈不配……」

  她语无伦次地先否定自己,然后才敢小心翼翼地提出那份卑微到极致的恳求:
「妈妈知道……妈妈没有资格管你……但是那个人,妈妈一眼就看出来他不是好
人……妈妈求你,就这一件事,就这一件……离他远一点,少和他来往,好不好?
妈妈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你平安……算妈妈求你了……」

  她的声音里浸满绝望的哭腔,眼神哀切得仿佛这是她生命中最后一个,也是
唯一一个请求。

  整个人卑微地蜷缩在地上,仿佛随时会碎裂消散。

  看着几近崩溃的彭梦莹,顾清雨心中掠过一丝极细微的不忍,语气下意识收
敛了些许尖锐,但厌烦与鄙夷未减分毫。

  她最终只冷漠丢下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去洗澡了。」

  当温度刚好的水流滑过肌肤,顾清雨也仿佛被抽空所有力气,瘫坐在浴室地
上,蜷缩成一团无声哭泣。

  那个混混不是好东西,她心里何尝不知。

  那天学校组织看电影,散场后他就拿着刀把她堵在昏暗弄堂里,逼她答应做
他女朋友。

  同班的张凡想阻拦,却被三两下打翻在地。

  她吓坏了,只能暂时屈服。

  今天从图书馆出来又被他堵住,同样的刀,同样的胁迫,直到母亲突然出现
……她无法释怀,无法忘记父亲去世没多久就撞见母亲和那些所谓「叔伯」厮混
的场景,更无法忘记那个又丑又胖的女人后来逼她看的那些龌龊东西……这些画
面像毒刺深扎心底,让她一见到母亲就想起不堪,忍不住用最尖刻的语言攻击,
仿佛这样才能划清界限,护住自己那份摇摇欲坠的骄傲与洁净,那不堪的一幕幕
伴随着顾清雨的哭泣有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

  那是顾清雨父亲顾天霖因意外去世后的第一百九十八天。

  放学的铃声并未带来往常的解脱感,顾清雨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校门,臂上
的黑纱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提醒着她与世界之间已然存在的隔阂。

  她知道母亲彭梦莹这半个月几乎没正经吃过东西,于是特意绕远路去了那家
父亲生前最常光顾的「御品斋」

  ,买了一份母亲最爱的桂花定胜糕。

  精致的紫檀木食盒提在手里,沉甸甸的,仿佛是她此刻心情的全部重量。

  她用钥匙打开家门的那一刻,玄关处熟悉的香氛被一股浓烈刺鼻的烟味、汗
臭味和劣质酒精味取代。

  昂贵的伊朗地毯上沾着肮脏的泥脚印和烟灰,水晶吊灯亮着,却将客厅里一
片狼藉照得无所遁形——进口羊绒抱枕被扔在地上,踩了几个黑印,父亲收藏的
限量版雪茄盒被粗暴撬开,几支昂贵的古巴雪茄被掐灭在大理石茶几表面,留下
难看的烫痕。

  她的母亲彭梦莹,蜷缩在意大利进口的乳白色真皮沙发上,像一只被撕碎的
黑蝴蝶。

  那一身黑色丝绒旗袍——料子极好,剪裁极贴身,将她瑜伽教练保持的完美
身材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此刻却被撕扯得凌乱不堪,肩带彻底断裂,细腻的
布料皱巴巴地卷到腰际,下摆被撩到大腿根,包裹着纤长双腿的黑色丝袜布满破
洞,大腿内侧残留着刺目的浑浊污迹和青紫掐痕。

  不施粉黛的脸上,嘴角破裂渗着血丝,未干的泪痕纵横交错,眼神空洞地望
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已被抽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作呕的腥膻气味,混合着男人们身上令
人窒息的廉价烟味。

  三个男人——都是她父亲那边的血缘亲戚,冠着「顾」姓的豺狼——正站在
一旁,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心满意足,还在意犹未尽地整理着衣物。

  秃顶凸肚的顾国富,她的大伯,父亲生前的亲兄长,正慢条斯理地系着父亲
那条价值不菲的爱马仕皮带扣,肥腻的手指故意在闪亮的H扣上流连摩挲。

  他咧着嘴,露出被烟茶熏黄的板牙,从皱巴巴的鳄鱼皮钱包里(分明也是父
亲的遗物)

  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一百元纸币,不是扔,而是用两根手指捏着,轻佻地、带
着极致侮辱意味地,塞进彭梦莹旗袍破碎的领口深处,指尖甚至猥琐地往里用力
按压了一下,蹭过她的皮肤。

  「啧,梦莹啊,」

  顾国富嗤笑着,语气轻浮得令人发指,「你说你守着天霖这空房子和大把票
子有什么用?倔了这么久,身子还不是诚实地很?水多得很嘛!早点识相点,把
公司股份和该交的交出来,也省得我们哥几个天天来『照顾』你,你也能…天天
都这么轻松快活点,是不是?这一百块是大哥赏你的,技术不错,比巷子里的婊
子强!」

  旁边瘦高猥琐、一脸麻子的顾建强,她的小叔,一边提着那条松垮的、沾着
不明污渍的裤子,一边用那双浑浊得像死鱼般的眼睛,贪婪地投向玄关处呆立的
顾清雨。

  那目光像黏腻湿冷的爬虫,在她刚刚开始发育的胸脯和纤细腰肢上不怀好意
地来回爬梳。

  「就是,一个女人家,带个拖油瓶丫头,能有多大能耐?早晚还不是要求到
我们兄弟头上,张开腿讨饭吃!」

  他啐了一口浓痰,直接吐在光洁的柚木地板上,然后用鞋底碾开,「这大平
层真他娘的气派,天霖可真会享受。

  梦莹,你这身子……啧,又紧又滑,叫得也骚,可比那些夜总会里明码标价
的小姐带劲多了,玩一次够本!」

  他说着,竟回味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只手还公然放在裤裆上
揉捏了两下。

  第三个是年纪稍轻的顾宝财,父亲的远房表侄,以前没少来家里打秋风求接
济。

  他刚从彭梦莹身上爬起来,裤链还没完全拉上,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饕足感。

  他靠在酒柜旁,手里竟拿着父亲珍藏的麦卡伦威士忌直接对瓶吹,昂贵的琥
珀色液体顺着他猥琐的下巴流到脖子上。

  喝完酒,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彭梦莹面前,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一百元
纸币,故意在手中晃了晃。

  「梦莹姐,伺候得真不错…这一百块是老三赏你的…」

  他淫笑着,将纸币揉成一团,粗暴地塞进彭梦莹大腿内侧的丝袜破口处,手
指还趁机在里面抠摸了几下,「真他妈的爽…天霖哥死了,你这身子倒是越来越
馋人了…以后我们哥几个天天来照顾你,保证让你爽翻天…」

  顾宝财一边系着裤子,一边用浑浊的眼睛贪婪地打量着彭梦莹几乎全裸的身
体,嘴里喷着恶臭的酒气:「装什么清高…刚才叫得那么欢,现在装死鱼?不就
是嫌钱少吗?等我们拿到了天霖的财产,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正说着污言秽语,突然注意到门口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顾清雨,通红的
眼睛里顿时闪烁出更加露骨的淫邪光芒:「哟,小清雨回来了?出落得真水灵啊
…比你妈当年还勾人…」

  他摇摇晃晃地朝着顾清雨的方向挪了半步,「让三叔好好看看…小美人儿…」

  就在此时,顾国富像是被提醒了什么,那双油腻的眼睛在顾清雨和彭梦莹之
间来回扫视,突然爆发出更加令人作呕的兴奋。

  他猛地转身,像头急于进补的肥猪,一把将刚刚试图蜷缩起来的彭梦莹重新
粗暴地按倒在沙发上。

  「妈的,一百块可不能白花,老子还没尽兴呢!」他喘着粗气,皮带扣刚系
好又被猛地扯开,肥硕的身躯重重压了下去,几乎将彭梦莹彻底淹没。

  伊朗地毯上昂贵的丝绒被他的膝盖碾得变形,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完全不顾彭梦莹微弱的、近乎窒息的挣扎和喉咙里破碎的呜咽,一只手粗
暴地揉捏着她身上的淤青,另一只手甚至抽空将那张塞进她领口的一百元纸币又
往里捅了捅,仿佛要确保自己的「所有物」标记清晰。

  「啧,天霖倒是会享受,养得这么一身细皮嫩肉…」

  他一边急促地动作,一边对着彭梦莹的耳朵喷吐着恶臭的气息,声音浑浊而
亢奋,「叫啊!刚才不是还挺会叫的吗?老子的一百块不是白给的!得听个响!
亏什么都不能亏本!」

  他的动作粗暴而高效,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纯粹的占有和践踏欲,仿佛不
是在对待一个人,而是在急切地使用一件刚刚付费的、即将过期的物品。

  整个过程短暂而极具羞辱性,结束后他甚至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就着这个姿
势,用力拍打着彭梦莹的臀部,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音,留下更红的印子。

  「妈的,总算值回票价了。」

  他心满意足地喘着粗气,慢吞吞地爬起来,再次系着那条象征掠夺的皮带,
目光却已经转向了门口僵立的顾清雨,脸上堆起更加令人恶心的、仿佛发现新猎
物般的兴奋笑容。

  他对着沙发上仿佛失去知觉的彭梦莹,声音提高了八度,充满了下流的暗示:
「哟,清雨大侄女回来了?出落得可真快,越来越水灵了,这胸脯这屁股,都快
赶上她妈当年勾走天霖魂儿的骚模样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下流几乎要凝结滴出来,「我说梦莹,你这「生意」要
是做不过来,以后忙了,是不是还得让清雨大侄女帮你分担分担?反正早晚也是
要便宜别人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不如先让自家人……嘿嘿,我们哥几个不嫌
弃,一起给你家丫头开个苞,教教她怎么伺候男人,保证让她也爽上天!」

  顾建强在一旁猥琐地附和,那双脏手甚至试探性地朝着顾清雨的方向伸了伸,
做出抓捏的下流动作:「就是就是…小侄女这身校服穿着多可惜…让二叔看看里
头是不是更勾人…」

  他喷着臭气的嘴几乎要凑到顾清雨的耳边,「学费以后二叔给你出…只要你
懂事…嘿嘿嘿…」

  顾宝财借着酒劲,竟真的踉跄着朝顾清雨逼近,满是酒气和欲望的手眼看就
要摸上她的脸:「别怕嘛小清雨…三叔最会疼人了…保证比你妈还能让你快活…」

  「闭嘴!!滚开!!」

  彭梦莹像是被高压电流击中,猛地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先前所有的麻木、空
洞和绝望,被一种极致的、野兽般的母性愤怒撕得粉碎。

  她甚至顾不上遮掩破碎的衣衫和一身不堪的痕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声
音劈裂而绝望,一把从腿间抓出那张侮辱性的纸币,连带着撕开了本就脆弱的丝
袜,狠狠砸向顾宝财那张猥琐的脸。

  「滚!你们这些畜生!禽兽!离我女儿远点!给我滚出去!!」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被触碰到最底线的、纯
粹的护犊本能。

  她可以忍受极致的屈辱,但绝不能容忍任何人将肮脏的念头动到她的女儿身
上。

  她猛地抓起茶几上一个沉重的黄铜摆件,不顾一切地朝着他们挥舞,眼神疯
狂得像要同归于尽,死死地将顾清雨护在身后。

  那三个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爆发和凶器吓了一跳,悻悻地骂咧着「不识
抬举的疯婊子」、「装什么贞洁烈妇」、「老子明天再来,看你还能硬气几天」
,一边躲避着,一边晃晃悠悠地像一群嗅到腥臭的秃鹫,满意而又不屑地离开了
这间价格不菲的顶层豪宅。

  顾建强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用黏腻的目光狠狠剐了顾清雨一眼,舔着嘴唇做了
个下流的手势。

  厚重的实木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丑陋,却关不住屋内弥
漫的罪恶和绝望。

  顾清雨僵在原地,像被速冻的冰雕,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手里的食盒「啪」地掉在地毯上,精美的桂花定胜糕滚落出来,在昂贵的地
毯上碎成一地香甜的、却无人问津的残渣。

  那些污言秽语像淬了冰的毒针,一根根精准地钉入她的心脏,让她浑身血液
冻结,胃里翻江倒海。

  极度的恐惧和创伤攫住了她的大脑,像是一层厚厚的迷雾笼罩了她的思考能
力。

  在这种类似创伤固着的心理状态下,她的认知变得简单而扭曲——她无法理
解这复杂而恐怖的场面背后可能存在的胁迫与无奈,只能抓住最表面、最直接的
解释来自我保护:是母亲的行为引来了这些豺狼,是母亲「不检点」、「下贱」
的举动导致了这场灾难。

  这个固执的念头成了她在巨大创伤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让她不必去面对母
亲可能也是受害者这个更加可怕的现实。

  她看着母亲几乎全裸的、布满污迹和伤痕的、剧烈颤抖的身体,看着那飘落
在地毯上的、皱巴巴的一百元纸币,看着沙发上、地毯上那些可疑的湿痕、皱褶
和撕扯的痕迹,看着母亲身上那些青红交加的指印和牙印……一种巨大的、难以
言喻的羞辱感、恶心感和背叛感席卷了她,几乎令她窒息昏厥。

  对母亲的恨意和极度失望,如同最顽固的毒藤,在那颗刚刚遭受丧父之痛的
心房里疯狂滋生、缠绕、勒紧,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她完全没有看到,母亲彭梦莹在她冰冷目光扫过的瞬间,是如何羞愧欲死地
蜷缩起身体,徒劳地试图用破碎的布料遮掩那些不堪的痕迹;更没有看到,母亲
眼中那彻骨的绝望、悲恸和被女儿目睹一切的难堪,远比她被侮辱与被损害的身
体更加破碎千万倍。

  彭梦莹挣扎着,向她伸出手,嘴唇哆嗦着,喉咙哽咽,试图解释什么,呼唤
什么,哪怕只是一句苍白的「清雨……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顾清雨猛地后退一步,仿佛躲避什么极其肮脏的、带着瘟疫和病毒的秽物。

  她的眼神冷得刺骨,里面是满满的憎恶、鄙夷和彻底的绝望。

  然后,她一言不发,猛地转身冲回自己的房间,将门重重摔上,反锁!那巨
大的撞击声,如同最终判决,狠狠砸在彭梦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门外,传来母亲压抑不住的、彻底崩溃的、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那哭声里
充满了无尽的屈辱、绝望和失去一切的悲鸣。

  门内,顾清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缓缓滑落,瘫坐在地。

  她用力地、发狠地抠着手臂上的黑纱,仿佛要将那悲伤的标志连同刚才目睹
的一切都从皮肤上剥离出去。

  泪水汹涌而出,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所有的哭喊都被堵死在了喉咙深处,化
为无声的痉挛。

  父亲走了。

  家,也碎了。

  所有的体面、温暖、还有她曾深信不疑的某些关于爱与守护的东西,都在那
一刻,被彻底碾磨成了蚀骨的尘埃。

  自从那日起,顾清雨便不再同母亲彭梦莹说一句话。

  她像躲瘟疫一般躲着母亲,每日提早出门,深夜方归。

  即便不得不共处一室,她也始终别过脸,一眼都不愿看母亲,仿佛多看一眼,
自己也会被玷污。

  然而时光无声流淌,母亲眼中日益堆积的绝望与卑微,终究在她坚硬的心防
上敲出细微裂痕。

  那天傍晚,她看见母亲默默准备晚餐时单薄颤抖的背影,听见那压抑得极轻
的啜泣,顾清雨的心蓦地一抽。

  她迅速压下这不该有的情绪,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母亲应得的——可一种莫
名的烦躁与一丝难以察觉的动摇,仍悄然滋生。

  这天,彭梦莹终于等到一个机会。

  顾清雨因身体不适提前回家,正躺在床上休息。

  彭梦莹心中既欣喜又忐忑,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女儿的房门,迟疑地走
近床边。

  「清雨……」

  她的声音干涩发颤,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妈妈想和你谈谈……那天的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迫的,是他们逼我的……」

  她艰难地组织语言,渴望撕开女儿心中那层误解的坚冰。

  见女儿肩膀微微一动,并未立刻反驳,她鼓起勇气继续道:「我知道你恨我,
觉得我下贱……可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话音未落,一阵沉重粗暴的敲门声如惊雷炸响,猛地击碎了这脆弱的氛围。

  「砰砰砰!砰砰砰!」敲门声又急又重,带着凶戾之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
门板砸穿。

  彭梦莹的心猛地一沉。

  她迟疑地走到门前,刚开一道缝隙,门就被外面一股巨力狠狠撞开!

  一个身材臃肿、满脸横肉的女人率先冲了进来——正是顾国富的妻子张金凤。

  她身上硬生生套着一套明显不属于她的奢侈品服装:一件PRADA的黑色雪纺
衬衫,上面缀着精致的火焰图案蕾丝刺绣,紧绷的布料几乎要被她的肥肉撑裂,
纽扣歪斜,衣缝间挤出层层赘肉;下身一条金属金色的皮质热裤,短得勉强遮住
臀部,侧边的拉链无法完全拉上,露出里面一截紧绷的肉色布料;腿上裹着巴黎
世家标志性的logo印花丝袜,但那双粗壮的象腿将丝袜撑得变形,印花扭曲,袜
口深深勒进大腿肉里;脚上蹬着一双PRADA的黑色尖头高跟鞋,后跟完全无法提
起,只能半趿拉着,使她走起路来摇摆晃荡,格外滑稽可笑。

  这套装束在彭梦莹身上时,曾完美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曲线——雪纺衬衣飘
逸灵动,热裤凸显修长双腿,印花丝袜更添时尚魅惑,高跟鞋让她身姿挺拔,整
个人貌若天仙,光彩照人。

  但此刻穿在张金凤肥胖如猪的身上,每一件都极度不合身,硬套进去的衣物
反而将她身材的缺陷暴露无遗,显得不伦不类,丑陋不堪,形成强烈反差。

  张金凤烫着粗糙小卷的头发因愤怒而扭曲,脸上泛着油光。

  身后还跟着三个身材粗壮、满脸凶相的男人。

  「彭梦莹!你个臭婊子!狐狸精!专勾别人男人的烂货!」

  张金凤劈头盖脸一顿辱骂,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彭梦莹脸上,「自己男人才死
没几天就耐不住寂寞,张开腿勾引我家国富?你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贱货!看我不
撕烂你这张骚脸!」

  说罢,她蒲扇般的肥厚手掌已狠狠扇向彭梦莹!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彭梦莹猝不及防,被打得踉跄后退,脸颊瞬间红肿,火辣辣地疼,耳中嗡嗡
作响。

  彭梦莹又惊又怒。

  她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胖如肥猪的丑陋女人——在她印象中,顾国富的妻子
该是个淳朴的乡下女人才对。

  她忍不住咆哮:「你们是谁?干什么?!出去!这是我家!」

  张金凤冷嗤一声,根本不把她的反抗放在眼里。

  她使了个眼色,三个男人立刻一拥而上,粗暴地扭住彭梦莹的胳膊,将她死
死按住。

  他们的手如铁钳般箍紧她,在她肌肤上留下深红的痕印。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顾清雨。

  她走出房间,冷眼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早
知如此的讥诮与冷漠,仿佛在说:看,这就是你的报应。

  张金凤见顾清雨出来,眼睛一亮,污言秽语更加狠毒:「哟,这就是那小贱
种吧?长得倒是一脸清纯样,骨子里怕是早就跟你妈一样骚透了吧!」

  她故意提高音量,确保每个字都钉进顾清雨耳朵里,「小小年纪就知道装可
怜勾引人了?看你那眼神就知道不是个好货,将来肯定也是个被男人随便上的赔
钱货!」

  「你胡说!我没有!」

  彭梦莹挣扎着试图辩解,声音因恐惧愤怒而发抖,「是顾极富他们……」

  「还敢狡辩?撕烂她的嘴!」张金凤根本不让她说下去,厉声命令。

  一个男人立刻粗暴地捂住彭梦莹的嘴,几乎令她窒息。

  张金凤上前一步,猛抓住彭梦莹的头发向后扯,逼她仰头面对自己。

  「证据?我呸!我家国富什么都招了!就是你个骚货主动贴上去的!说你
缺钱得很,给点就行!」她越说越怒,双手抓住彭梦莹的衣领用力一撕高档的
黑色连衣裙应声裂开,连内衣也被扯破。

  彭梦莹雪白丰腴的胸脯裸露出来,随着她的喘息无助颤抖。

  按着她的三个男人眼中顿时泛起淫邪的光。

  张金凤狠狠捏住她的乳房,仿佛要将其摧残碾碎,恶狠狠地骂:「你不是离
了男人活不了吗?好,今天我让我这几位兄弟好好「照顾」你!让你痛快个够!」

  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彭梦莹泪水涌出。

  她徒劳地想向这恶鬼解释:「不是的,你听我说,是……是……」

  话到一半,她瞥见站在门口的顾清雨,心急如焚,再不愿让女儿看见这残忍
的一幕,急忙嘶喊:「清雨,快进去!别看!别看了!」

  那时的顾清雨才十五岁,早被这一幕吓坏了。

  她僵立在房门口一动不动,娇俏的脸上写满恐惧与泪水。

  张金凤也注意到了顾清雨,恶毒淫邪的光芒顿时盈满她的双眼。

  她朝三个男人使了个眼色,故意提高音量,确保顾清雨听清每一个字:就在
这儿!让这丫头亲眼看看,她妈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看清楚也好,趁早死了心,
别学她妈那般下贱!」

  她猛地扭头,朝顾清雨咧出一个狰狞的笑:「小贱胚,看明白了没?你妈就
是只被人穿烂了的破鞋!你也一个样,不如现在就跟我走,阿姨给你介绍个好
「工作」——」

  她啐出一口黏腻的唾沫,嗓音压低,裹着令人作呕的下流:「也就是躺上床、
两腿一张的事儿……有些叔叔啊,就爱玩你这种嫩得掐得出水的小丫头,轻轻一
拧就红一块、紫一块……头一回或许疼些,还会流血,忍过去就舒服了。往后嘛
……阿姨教你,舌头要活、手要软,叫得越骚,客人给的小费越多……万一碰上爱
玩花样的,大不了挨几下抽、捆几道绳子,或者同时伺候几个……你越哭,人家
越来劲……就凭你这张脸蛋,一晚上接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胸还没长开?正好,
有些男人就馋这一口……」

  她一边淫笑,一边伸出手朝顾清雨比划,「到时候你就懂了,床上一躺、腿
一张,钞票自个儿就往你这儿飘……」

  顾清雨被这露骨肮脏的话语和动作吓得浑身发抖。

  一股热流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腿根淌下,在她脚边汇成一滩小小的水渍——
她失禁了。

  张金凤一看,笑得更加猖狂:「这就尿了?没出息的东西!不打紧,多接几
个客人,自然就习惯了……」

  彭梦莹听见这些污言秽语,发疯似地哭喊哀求:「不要!求求你们别说了!
她还是个孩子啊!冲我来!有什么都冲我来!」

  张金凤反而更兴奋了。

  她一把将瑟瑟发抖的顾清雨粗暴地扯进怀里,肥厚的手掌在少女青涩的身体
上肆意游走。

  「哟,这就护上啦?我来检查检查你这小骚货够不够本钱……」她边说边猛
力撕开顾清雨的校服衬衫,纽扣进溅一地。

  「别看她现在瘦,摸起来倒有点料……这腰细的,一掐就要断似的……」她
的手指恶意地划过顾清雨的胸口与大腿内侧,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

  「别怕,小宝贝,这就当面试了……让阿姨看看你发育得怎么样,适不适合
「吃这碗饭」……」

  她故意凑到顾清雨耳边,声音却大得所有人都能听见:「等你妈被玩烂了,
下一个就轮到你……今晚就跟阿姨走,保管让你尝尝什么叫「快活」……」

  说完她突然表情一变,装出假惺惺的关切,语气「苦口婆心」:「清雨啊,
看你家这条件也真是困难。你妈一个人拉扯你不容易,你看她都累成什么样了?
你这孩子也该懂点事,给家里分担分担。」

  她指着被按在地上的彭梦莹,「你妈这么辛苦,你不心疼吗?阿姨这可是给
你们指条明路,母女俩一起做,互相有个照应,赚得还多。

  等你妈这边忙完了,要是家里还缺钱,阿姨我开的那家发廊正好缺人……」

  她故意压低声音却让每个字都清晰可闻,「有些老板就爱玩「母女双飞」,
价钱开得那叫一个高……让你们赚得盆满钵满!这可是孝顺你妈的好机会啊……」

  她说着又露出淫猥的笑容,目光在顾清雨尚未发育成熟的身体上来回扫视。

  这番话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彭梦莹的心口。

  她看见女儿脸色霎时惨白,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张金凤不仅要摧毁她的身体,还要撕碎她在女儿心中最后一点尊严,甚至把
魔爪伸向她的孩子!彭梦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想去护住女儿,可那三个男
人死死按着她,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不!不要!清雨!回屋去!不要听!不要看!」

  她泪如雨下,眼中尽是绝望的哀恳——她不怕自己受辱,只怕女儿目睹这一
切,心灵从此再也拼不完整。

  「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生!冲我来!别碰我女儿!求求你们,冲我来啊!」

  看着彭梦莹痛哭哀求,张金凤越发得意。

  她故意把顾清雨推到彭梦莹面前,一把撩起女孩早已被撕开的校服和内衣。

  顾清雨的身材遗传了她的母亲,彭梦莹天生有一对饱满的胸乳,因此女儿虽
未完全发育,却已比同龄人丰盈不少。

  张金凤流里流气地揉捏着顾清雨的胸脯,评价道:「不错,不错,还没长开
就已经有些弹性了,潜力不错。」

  而顾清雨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

  揉捏了好一阵,张金凤才满意地点点头,得意地对彭梦莹说:「不错,面、
试、通、过。恭喜恭喜,一会儿等弟兄们把你玩够了,就替你女儿好好『培训培
训』。你可要好好看啊,毕竟这可是你女儿的『第一次』哦。」

  「我跟你拼了!」彭梦莹不知从哪爆出一股力气,猛地挣脱了三个男人的压
制,整个人狠狠撞向张金凤。

  饶是体重两百四十多斤的张金凤,猝不及防之下也被撞得跌坐在地。

  彭梦莹直接骑在她身上,双手发了疯地抽打,嘴里不断嘶喊:「我跟你拼了!
我跟你拼了!」

  「妈的,臭婊子!烂货,给你脸了是吧?!敢对老娘动手?看我不撕烂你这
身骚皮!」

  尽管彭梦莹用尽全力,但张金凤厚厚的脂肪缓冲了大部分力道,根本不痛不
痒。

  两人力量悬殊,张金凤一个猛劲翻身,肥硕的身体像座肉山般猛地一掀,直
接将彭梦莹掀翻在地,随即她那两百多斤的身子重重压了上去,几乎能听见骨头
被挤压的咯吱声。

  她抡起肥厚油腻的手掌,左右开弓,一巴掌接一巴掌狠狠扇在彭梦莹脸上,
一边打一边唾沫横飞地骂:「贱货!烂裤裆的臭母狗!守不住男人的废物!你男
人就是被你克死的吧?就你这种货色,活着浪费空气,死了都没人收尸!天生就
是被男人操的命,还装什么清高!看我不打死你!」

  她扭头朝三个手下咆哮:「妈的!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按不住,老娘白养
你们了?!」

  三个男人慌忙上前,七手八脚、连拖带拽地将彭梦莹从张金凤身下扯出来,
重新死死按在冰冷的地面上,动作粗暴得几乎要拧断她的胳膊。

  张金凤揉了揉被打得发红的脸,朝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脸上横肉抽搐,
眼中迸出恶毒的光,厉声喝道:「妈的!给老娘把这骚货扒光!一件都不许剩!
让大家都看看,这婊子不穿衣服是什么德性!」

  三个男人脸上立刻浮出猥琐而兴奋的笑容,眼中冒着的全是贪婪的邪光。

  他们迫不及待地伸出脏手,更加粗暴地撕扯彭梦莹身上早已破损的衣物和单
薄的丝袜。

  「刺啦——刺啦——」布帛撕裂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刺耳无比,每一声都
伴着彭梦莹绝望的呜咽。

  破碎的布料被随意扔在地上。

  张金凤轻蔑地嗤笑,用脚尖踢了踢地上被撕烂的丝袜:「呸!丈夫才死多久?
就迫不及待穿上这么骚的丝袜,绷得这么紧,屁股蛋子都快兜不住了!不就是天
生欠操,盼着被男人玩烂吗?装你妈的三贞九烈!」

  她越说越气,抬手又用尽全力,连扇了彭梦莹好几个耳光,打得她嘴角破裂,
鲜血直淌。

  随即趾高气扬地对手下令:「先给老娘狠狠地打!打服了再说!看她还能不
能骚得起来!」

  沉重的拳脚如雨点般落下,毫不留情地砸在彭梦莹赤裸而柔弱的身体上。

  他们专挑柔软的地方下手——腹部、胸口、腰际。

  闷响和可怕的击打声不断传来,夹杂着彭梦莹无法抑制的、断断续续的痛苦
哀嚎和咳嗽。

  张金凤好整以暇地拖过那张破旧沙发,一屁股坐下,压得沙发吱呀作响。

  她慢条斯理地撕开一包瓜子,故意洒了一半在地上,然后翘起二郎腿,一边
「咔吧咔吧」地嗑着瓜子,一边像看戏似的,津津有味地欣赏彭梦莹在地上痛苦
翻滚、蜷缩的惨状,脸上洋溢着残忍的满足。

  单方面的残酷殴打持续了七八分钟才渐渐停下。

  动手的三个男人都有些喘气。

  其中那个头目用眼神请示张金凤。

  她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慢悠悠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那头目得到准许,脸上顿时浮出毫不掩饰的淫邪与急不可耐。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浑浊的低吼,像一头终于等到猎物的野兽。

  另外两人脸上也露出心照不宣的猥琐笑容,更加用力地掰开彭梦莹虚弱无力、
遍布伤痕的身体,将她死死地固定在地面上,使她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态完全暴
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头目解裤腰带的动作慢条斯理,带着一种戏耍猎物的残忍快感。

  金属扣环碰撞发出冰冷的轻响,拉链滑下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
耳。

  他并不急于完成最后一步,而是用那双油腻的眼睛,像扫描货物一样,贪婪
地巡视着彭梦莹因恐惧和痛苦而剧烈颤抖的赤裸身躯,从她青紫交加的脸颊,到
布满淤痕的胸口,再到因拼命挣扎而无助扭动的腰肢。

  「妈的,这身皮肉还真不赖,怪不得能生出那种小骚货……」他啐了一口,
终于褪下了最后的束缚。

  彭梦莹似乎预感到终极的噩梦即将降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被扼住似的、
破碎的哀鸣,残存的力量让她开始更猛烈地扭动,试图做最后的反抗。

  但这微弱的挣扎反而更加刺激了施暴者。

  按住她手臂和腿的男人发出哄笑,更加用力地将她的肢体压向冰冷的地面,
几乎要拗断她的关节。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头目狞笑着,肥硕的身躯猛地沉下。

  那一瞬间,彭梦莹的眼睛骤然瞪大,瞳孔缩成针尖,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
狠狠击穿了她的灵魂。

  一声不似人类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叫从她撕裂的嘴角迸发出来,但随即就被
一只粗暴捂住她嘴巴的手硬生生堵了回去,变成绝望的、令人窒息的呜咽。

  她的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剧烈地反挺起来,却又被无情的力量狠狠压回
地面。

  施暴者开始动作,每一次粗暴的撞击都伴随着肉体令人作呕的闷响和彭梦莹
压抑在喉咙深处的、断断续续的痛楚呻吟。

  她的头无助地左右摇摆,泪水、汗水、血水混在一起,在她脸侧的地板上洇
开一小片深色。

  她的眼神最初是极致的痛苦和屈辱,但随着侵犯的持续,那光芒逐渐涣散,
变得空洞而麻木,仿佛灵魂已经从这具正在承受凌迟的躯壳中抽离,飘向某个遥
远的、没有痛苦的地方。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故意将几乎失去意识的彭梦莹朝顾清雨的方向又拖近
了一些,像是非要让那女孩更清楚地看见母亲正在遭受怎样不堪的凌辱,听见母
亲那被捂住嘴后变得模糊却更加令人心碎的哀鸣。

  他们脸上的淫笑更像一种宣告:等完事了,下一个就是你。

  顾清雨僵在原地,浑身难以抑制地发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她眼睁睁看着母亲被那群人粗暴地压在地上,看着胖女人脸上狰狞的笑,看
着那些男人的手在母亲身上肆意游走,看着那最丑陋、最暴力的一幕在她眼前上
演。

  母亲绝望的哭喊、挣扎,还有那双从施暴者指缝间望向自己、最初盛满哀恳
与泪水、最终变得一片死寂的空洞眼睛,像一把烧红的尖刀,不仅捅进她的心脏,
更是在她稚嫩的灵魂上烙下了永不磨灭的丑陋疤痕。

  她猛地转身冲回房间,重重摔上房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双手死死捂住
耳朵,但门外那野兽般的喘息、肉体碰撞的闷响、以及母亲那被压抑的、非人的
痛苦呜咽,却像魔音一样穿透门板,死死缠绕着她,让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剧烈
颤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可门外的声音无孔不入——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咒骂、男人猥琐的笑声、张
金凤恶毒的谩骂,仍一字字折磨着她的神经。

  就在这片混乱绝望中,彭梦莹听见张金凤对那几个男人的唆使:「……等会
儿也别放过那个小丫头,让她早点见识见识,以后也好接班……」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道催命符,彻底击碎了彭梦莹所有防线。

  她不能!她绝不能让这些人渣碰她女儿一根手指头!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极度的恐惧与绝望深处迸发。

  她猛地用头撞开捂她嘴的手,声音凄厉绝望,豁出一切地嘶吼:「住手!放
开!张金凤!是我!都是我做的!是我下贱!是我主动勾引顾国富的!是我耐不
住寂寞!跟我女儿没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涕泪交加,声音破碎不堪,却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最屈辱的话,只求转移他
们的注意力:「求求你们!冲我来!放过我女儿!你们想怎么样都行!我认罪!
我赎罪!求你们别碰她……」

  她的「承认」与「乞求」似乎取悦了张金凤和那几个男人。

  张金凤得意地哈哈大笑,示意他们继续针对彭梦莹。

  彭梦莹不再挣扎,像一具失去灵魂的破布娃娃,任由摆布,只有眼角不断涌
出的泪水证明她还活着。

  她将所有意志集中于一点:承受这一切,保护房间里的女儿。

  门后的顾清雨,将母亲那声「承认自己下贱、主动勾引」的凄厉喊叫听得一
清二楚。

  极度的恐惧与巨大的冲击让她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无法分辨。

  母亲撕心裂肺的「忏悔」与「认罪」,像烙铁深深刻进她脑海,掩盖了之前
所有解释,也扭曲了母亲最后那句「跟我女儿没关系」。

  在她被吓坏的认知里,只牢牢记住了一点:母亲亲口承认了,她就是个下贱
的、主动勾引别人丈夫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声音渐渐平息。

  伴随张金凤一句「这样太便宜这个烂货了,带走让这个烂货拍片来赎罪!」,
脚步声远去,大门被重重关上。

  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

  顾清雨瘫坐在门后,久久未动。

  脸上早已一片冰凉泪痕,可她眼中更多的,却是冰冷的绝望与加固的误解。

  许久之后,她才敢将门推开一条缝。

  客厅空空如也。

  只有丢弃在地上的连衣裙和那双被撑变形的印花丝袜,无声诉说着方才发生
的一切。

  在创伤固着的影响下,她相信了张金凤的话,更加确信母亲是自甘堕落,才
招致今日之辱。

  所有解释在此刻苍白无力,所有哭喊都像惺惺作态。

  母女之间的鸿沟,经此一役,已被撕裂成深渊,再无法跨越。

  整个周末,顾清雨蜷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像一只受惊的幼兽,不敢踏出半步。

  门外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让她如惊弓之鸟般颤抖。

  她用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那可能存在的、母亲微弱的啜泣或是其他更可怕
的声音,但记忆中母亲被侵犯时压抑的呜咽和张金凤猖狂的笑声,却在她脑海里
反复回荡,挥之不去。

  周一清晨,钥匙转动门锁的刺耳声音将她从浅眠中惊醒。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恐惧攥紧了她的喉咙。

  紧接着,是粗鲁的拖拽声和踉跄的脚步声。

  张金凤那肥硕的身躯率先挤进门,脸上挂着残忍而满足的狞笑。

  她手里像提破布娃娃一样,拽着彭梦莹的胳膊,将她狠狠掼进客厅中央。

  彭梦莹几乎站立不住,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

  她身上换了一件廉价的、皱巴巴的连衣裙,但裸露在外的皮肤——手臂、小
腿、脖颈——布满了青紫交加的淤痕和可疑的掐痕。

  她的脸颊依然红肿,嘴角破裂结痂,但最令人心惊的是她的眼睛。

  那双曾经温柔明亮的眼眸,此刻空洞无神,仿佛所有的光都被抽干,只剩下
麻木的绝望和深深的疲惫。

  她像一具被彻底摧垮、抽空了灵魂的躯壳,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小贱种,滚出来!」

  张金凤朝着顾清雨的房门方向粗声吼道,声音嘶哑得像破锣,「给你妈捧个
场,看看你妈的大明星样!你妈可是在镜头前骚得流水呢!」

  顾清雨颤抖着,极不情愿地打开房门。

  看到母亲那副惨状,她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但立刻被更强烈的恐惧和一
种扭曲的怨愤所覆盖——如果不是母亲「不检点」,怎么会招来这些?

  就在顾清雨愣神的时候,张金凤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顾清雨面前,一把把她拖
到客厅,粗暴地按在沙发上,然后掏出一个便携投影仪,连接到客厅那台巨大的、
与这破旧环境格格不入的液晶电视上。

  屏幕亮起,出现不堪入目的菜单界面,背景音乐是淫靡的曲调。

  「好好看着,你妈可是主角儿!演得可比窑子里的头牌还带劲!」张金凤淫
笑着,按下了播放键。

  画面一开始,竟是一个布置得极其诡异堂皇的「喜堂」。

  顾清雨已故父亲的遗像,被端放在一个雕花红木供桌正中,遗像框上竟荒谬
地缠着一圈俗艳的红绸。

  遗像前,不是素烛,而是两支粗大的龙凤红烛高烧,烛火摇曳,透着说不出
的诡异与亵渎。

  空气中仿佛还漂浮着廉价香烛和某种甜腻香水的混合气味。

  接着,彭梦莹出现了。

  她被迫穿着的「嫁衣」,是张金凤精心挑选的极致羞辱。

  那根本不是什么正式的婚服,而是一件模仿古代娼妓风格的透薄纱衣。

  料子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玫红色轻纱,这种颜色在古代本是地位低下的妾室或
乐户所穿,带着轻浮的暗示。

  纱衣的领口开得极低,勉强用一根细带系住,露出大片胸脯和深深的乳沟,
一件艳俗的紫色蕾丝抹胸若隐若现,与外套的玫红形成刺眼的不协调。

  衣袖短而宽大,一动便滑落肩头,展示出臂膀上的淤青。

  下半身,一条紧绷的黑色亮面皮短裙勉强遮住臀部,腿上却被迫穿着一双网
眼硕大、勾丝严重的劣质渔网袜,袜口勒出红痕,与脚上一双鞋跟高得离谱的猩
红色漆皮高跟鞋形成怪异组合。

  这双鞋的鞋跟细如钉锥,让彭梦莹几乎无法站稳,每被迫走一步,身体都剧
烈地摇晃,胸前那双饱受摧残的乳房便在薄纱下无助地颠簸颤动,引得画面外的
男人发出阵阵淫笑。

  繁复的镀金头饰歪斜地压在她散乱的发髻上,脸上化着浓艳到近乎妖异的妆
容,假睫毛沉重地耷拉着,掩盖不住眼底新旧的泪痕和极度的憔悴。

  她的眼神空洞而屈辱,像被抽走了魂灵的玩偶。

  一个穿着大红喜袍、流着口水、眼神呆滞的傻小子被推到她身边。

  一个扮演司仪的男人用夸张油滑的腔调,模仿着传统婚仪的高喊:「一拜天
地——迎娶美妾入门喽!祝新郎官和新姨娘夜夜洞房,日日高潮!」

  司仪话音刚落,周围便爆发出阵阵污言秽语。

  顾国富粗着嗓子吼道:「这骚货早就该这么办了!天天装得跟贞洁烈女似的,
还不是离不开男人!」

  另一个亲戚接着骂:「拜什么天地!她这种贱货,只配跪着伺候人!让新娘
子跪稳了,给咱们磕头认罪!」

  彭梦莹被强行按住肩膀,踉跄着跪倒在红毡上。

  她的头被狠狠压下,额头撞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司仪趁机用脚踩住她的手指,狞笑着说:「这就对了!贱妾入门,先学会低
头做人!」

  拜高堂时,司仪故意拉长音调:「二拜高堂——孝敬老爹顾国富!」

  他转向彭梦莹,语气猥琐地补充,「新姨娘往后夜里可得把咱国富哥伺候舒
坦了,这才是真孝顺!」

  人群中立刻响起一片哄笑,有人大喊:「国富哥夜夜当新郎!」

  还有人附和:「这娘们一身骚肉,不就是专门用来伺候人的吗?」

  彭梦莹的身体剧烈颤抖,眼泪无声地滑落,混着脸上的胭脂,留下两道屈辱
的痕迹。

  到了夫妻对拜环节,彭梦莹被粗暴地按着低头。

  画面外传来顾国富和其他男人猥琐的哄笑声。

  「新娘子屁股真翘!」

  「傻子有福不会享,晚上还得咱哥们儿帮帮忙!」

  就在彭梦莹勉强弯腰时,身后有人猛地一推,她整个人失控地撞进傻子怀里。

  傻子傻笑着,口水滴在她裸露的脖颈上,一双粗笨的手开始胡乱撕扯她身上
那件薄纱,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媳妇儿…软乎…俺要摸…洞房…睡觉…」

  每撕扯一下,薄纱就发出撕裂声,彭梦莹的肌肤暴露得更多。

  周围的亲戚们兴奋地起哄:「傻子开窍了!」

  「新娘子教教他咋入洞房!」

  彭梦莹在绝望中被迫抬起泪眼,对着镜头生硬地念出台词:「夫、夫君……
别急……待到了洞房,妾身……好好伺候你……」

  她的声音破碎,每个字都像刀割般痛苦。

  这时,顾国富突然上前,一把拉开傻子,假意训斥:「傻小子急什么!拜堂
仪式还没完呢!」

  但他自己的手却趁机在彭梦莹身上游走,美其名曰「扶稳新娘子」。

  他的动作极其下流,手指故意划过她的敏感部位,脸上带着淫笑。

  周围的男人看得眼热,纷纷叫好:「国富哥先验验货!」

  「这身子软乎,傻子有福了!」

  顾国富越发得意,竟猛地抓住彭梦莹的纱衣前襟,用力一扯——刺啦一声,
整件薄纱被撕开,彭梦莹上身彻底赤裸,只余那件艳俗的紫色抹胸勉强遮体。

  她尖叫一声,本能地蜷缩,却被顾国富死死按住。

  司仪趁机高喊:「礼成!新人赤诚相见,送入洞房!」

  全场爆发出疯狂的笑声和掌声。

  然而,就在众人哄闹着要将彭梦莹和傻子推向洞房时,张金凤却突然厉声喝
止:「慢着!这么急着入洞房?这贱货还没说几句掏心窝子的「感言」呢!」

  她肥硕的身躯挡在镜头前,脸上挂着恶毒的笑,手指戳向彭梦莹几乎裸露的
胸口,「看看你这身打扮,披着层纱就跟没穿似的,扭来扭去给谁看呢?天生就
是勾引男人的贱骨头!今天你得当着大家的面,好好说说心里话——你是怎么不
要脸地勾引国富哥和各位亲戚的,怎么对你那死鬼老公不满的!」

  说着,张金凤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用歪七扭八的字迹写满了
污言秽语。

  她将纸狠狠拍在彭梦莹脸上:「念!大声念出来!让大家都听听你的真心话!」

  彭梦莹颤抖着瞥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瞬间脸色惨白——上面极尽侮辱之能事:
她自称「下贱淫妇」,承认主动勾引顾国富和亲戚;诋毁亡夫「身体无能,满足不
了自己」;甚至谄媚地感谢顾国富和张金凤「不嫌弃」,允许她「嫁给傻子赎罪」,
誓言用身体「伺候」顾家兄弟。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扎进彭梦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她死死咬住嘴唇,鲜血从齿缝渗出,拼命摇头拒绝。

  张金凤见状,猛地揪住彭梦莹的头发,贴近她耳边低吼:「不念?好!现在
就给我结账走人,换你女儿顾清雨来拍!听说她在恩诺高中念书是吧?年级第一?

  我这就带人去学校,让全校师生看看她怎么接班当「小明星」!」

  彭梦莹如遭雷击,空洞的眼睛瞬间爆发出绝望的惊恐。

  为了女儿,她必须吞下这碗毒药。

  她伸出颤抖的手,接过那张重若千钧的纸,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我…
…我念……」

  张金凤却得寸进尺:「光念可不够!为了惩罚你刚才不听话,你得给老娘演
到位——一手拿着稿子,一边念一边用另一只手摸自己!让大伙儿看看你有多饥
渴!」

  彭梦莹的瞳孔骤然收缩,耻辱感如潮水般淹没她。

  但想到女儿可能遭受的厄运,她只能屈从。

  她用左手举起稿纸,右手机械地抚上自己的脖颈、锁骨,动作僵硬而屈辱,
仿佛在触摸一具陌生的躯壳。

  她开始念稿,每个字都带着血泪:「我……彭梦莹……是个下贱的淫妇……
我耐不住寂寞,主动勾引国富哥和各位叔伯……我死去的丈夫……他……他根本不
算男人,满足不了我……只有国富哥这样的真汉子才能让我快活……」

  念到这里,她几乎窒息,内心在尖叫:「老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但台词仍在继续,「感谢金凤姐和国富哥大人大量,不嫌我脏,还让我嫁给
少爷赎罪……我发誓,往后夜夜用这身子好好伺候顾家兄弟,做牛做马……」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灵魂正在一寸寸碎裂。

  张金凤满意地狞笑,最后一脚踹在彭梦莹腿弯:「跪下来!给主母我磕头谢
恩!」

  彭梦莹踉跄跪地,张金凤将穿着肮脏拖鞋的脚踩到她面前:「舔干净!这是
你该有的规矩!」

  彭梦莹闭上眼,泪水混着脸上的污垢滑落,她俯下身,用舌头触碰那黏腻的
鞋面,胃里翻江倒海。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已彻底坠入地狱。

  羞辱仪式终于结束,张金凤才心满意足地挥手:「行了,送洞房吧!让新郎
官好好「疼疼」新娘子!」

  紧接着,画面切换到一个布置成「洞房」的房间,到处是刺目的红色。

  彭梦莹被狠狠推倒在铺着大红鸳鸯戏水被褥的床上,床板发出吱呀一声脆响,
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她身旁的傻小子咧着嘴懵懂地拍手笑,口水滴答落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深
色水渍。

  顾国富和几个男人一脸淫笑地挤进镜头,像一群闻到肉腥的野狗,却不急于
扑上来,而是慢条斯理地围在床边,目光黏腻地在她破碎衣衫下的肌肤上扫荡。

  顾国富率先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几乎溅到彭梦莹脸上:「都别急,让咱们的
新娘子先说说,等这天等了多久?是不是早就盼着哥几个来『闹新房』了?说啊!
怎么,舌头被猫叼了?」

  彭梦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是一片死寂的灰败:「是……妾身……早就盼着各位
老爷……来疼惜了……妾身这身子……一天不被老爷们糟践……就痒得慌……」

  「疼惜?哈哈!这娘们儿要咱们「疼惜」!」

  瘦高个男人顾山尖声起哄,伸手扯她散乱的头发,「没吃饭吗?大声点!说
说,怎么个盼法?是不是夜里夹着被子,想着咱们兄弟的影子睡不着?」

  彭梦莹屈辱地别过脸,又被顾国富粗鲁地扳回来。

  她被迫直视那些贪婪的眼睛,泪水混着胭脂晕开:「妾身……夜夜独守空房,
想着各位老爷的英武……身子就忍不住发软……流水儿……只求老爷们别嫌弃妾身
人老珠黄……能赏口饭吃……让妾身当个尿壶……痰盂……都是修来的福分……」

  「哟嗬!还「赏口饭吃」!」

  顾国富得意地大笑,伸手狠狠在她大腿内侧掐了一把,「老子早就看出你是
个欠收拾的货!说说,我们哥几个,谁最合你心意?」

  彭梦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脑海中女儿惊恐的脸一闪而过:「国富哥威猛
……顾山哥力气大……顾武哥最会疼人……各位老爷都是真汉子……妾身都仰慕得
紧……恨不得把一身骚肉都献给老爷们……随便爷怎么作践……」

  「仰慕?光是嘴皮子仰慕可不够!」

  顾国富淫笑着撕开她早已破烂的纱衣,「得拿出实际行动来伺候!说说,打
算怎么伺候我们?」

  彭梦莹的瞳孔因恐惧而收缩:「但凭各位老爷吩咐……妾身会用嘴……用手
……用身子……让老爷们尽兴……爷想怎么玩都成……插嘴、插屁眼儿都行……只
求老爷们满意后……能放过我女儿……」

  镜头恶意地推近,特写她每一寸痛苦扭曲的表情。

  顾国富粗暴的动作让她发出压抑的惨叫,他却揪着她的头发逼问:「贱人!
说说现在是谁在弄你?你那短命鬼丈夫要是在天有灵,看见自己老婆被这么弄,
是不是得气得从坟里爬出来?」

  顾国富见彭梦莹不答话,更加猖狂地羞辱:「你那死鬼丈夫是不是因为那玩
意儿太短,才让你这么饥渴?我看你女儿顾清雨那副清纯样也是装的,骨子里肯
定跟你一样骚!」

  彭梦莹原本该顺着这些话侮辱亡夫和女儿,但她突然深吸一口气,用与痛苦
表情截然相反的、几乎能滴出水来的娇媚声音说道:「是……是国富老爷在疼惜
妾身……妾身这等淫贱货色,比窑子里最下贱的婊子还不如……爷们肯弄我,是赏
我脸……」

  她的声音本就柔软,此刻刻意带上撩人的颤音,仿佛每一字都裹着蜜糖,让
周围男人们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我那死鬼丈夫……」

  她喘息着,声音却愈发甜腻,「……他哪里懂得女人的好处?一根软塌塌的
面条儿,怎比得上国富老爷您这般……龙精虎猛?」

  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对着亡夫的方向默默忏悔。

  每一个从她红肿唇间挤出的污秽字眼,都像一把刀在她心口绞动,可这极致
的自贱,反而让她内心深处生出一股近乎冷酷的坚定——她可以把自己踩进泥里,
但绝不能玷污她所爱之人分毫。

  顾山掐住她的脖子冷笑:「不按词说?看来是欠调教!」

  他转头对其他男人嬉笑道,「兄弟们,这城里来的瑜伽老师骨头还挺硬!听
说她们练瑜伽的身子特别软,什么姿势都能摆……」

  说着,他粗暴地扳开她的双腿,「来,给爷表演个高难度动作!」

  彭梦莹颤抖着迎合他们的羞辱,呻吟声愈发婉转勾魂:「嗯……妾身练这瑜
伽……可不就是为了能把身子扭成各位爷喜欢的模样……爷想摆弄成什么样儿……
妾身都依……」

  她感到灵魂仿佛飘离了身体,在半空中冷眼看着这具皮囊表演,所有的羞
耻感都化作了燃料,让她自我作践的话语更加不堪入耳,「妾身天生……就是离
不开男人的贱骨头……请老爷们……行行好……用爷们的大家伙……狠狠收拾妾身
这骚劲儿……」

  「光是说有什么用?」

  顾山淫笑着加重手上的力道,「来点实际的!说说,你教瑜伽的时候,是
不是也这样伺候那些有钱的学员?」

  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晕厥,但她发出的声音却愈发淫靡放浪:「是……啊
……妾身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下贱货……只要爷给几个赏钱……莫说教瑜伽……便是
当街学狗爬……也心甘情愿……」

  每说一句如此不堪的话,她守护女儿和亡夫清白的决心就坚硬一分。

  这具肉体可以被摧毁,尊严可以被践踏,但有些东西,任何人都不能玷污。

  顾国富见她拒不侮辱丈夫和女儿,怒火更盛:「兄弟们!这骚货还敢耍心眼!
今天非把她玩废不可!」

  他粗暴的动作引得床架剧烈摇晃,其他男人在一旁哄笑催促:「国富哥快点!
弟兄们还排队呢!」

  当顾国富完事退开,顾武早已急不可耐地扑了上来。

  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眼中却燃烧着积压已久的欲火。

  他一把按住彭梦莹颤抖的肩头,声音因激动而沙哑:「上回在你这骚货家里,
国富哥他们快活的时候,偏偏老子家里有事,没能赶上……今天可算轮到老子尝
尝你这身骚肉的滋味了!」

  他粗糙的手掌肆意揉捏着,仿佛在检验一件期待已久的货物,「你知道老子
等这天等了多久?天天晚上想着你在这床上扭来扭去的样子,憋得老子卵蛋都疼!」

  彭梦莹被迫迎向他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强忍着恶心挤出媚笑:「顾武哥……
您可是憋坏了……今儿个可得好好解解馋……妾身这身骚肉……生来就是给爷们泻
火的……您想怎么玩都成……」

  她一边说,一边刻意扭动腰肢,让早已伤痕累累的身体呈现出一种扭曲的诱
惑姿态。

  顾武狞笑着从裤袋里掏出一条皱巴巴的丝袜,那正是彭梦莹新婚之日不翼而
飞的那条。

  丝袜上布满污渍,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认得这个吗?」

  他将丝袜凑到彭梦莹面前,得意地炫耀,「每次想你的时候,我就拿出来闻
闻。今天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顾武将丝袜缠绕在自己腰间,污秽的丝袜紧贴着他的皮
肤。

  他一边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一边羞辱:「城里来的瑜伽老师是吧?老子馋
你这身子很久了,今天就要用你自己的丝袜玩玩你!上回没轮上老子,今天非得
连本带利讨回来!」

  彭梦莹认出这正是她婚礼当天莫名失踪的丝袜,一阵反胃感涌上喉咙。

  她强忍剧痛,被迫用更加甜腻的声音迎合:「顾武哥……您真是会想法子作
践人……这脏丝袜……配妾身这脏身子……正合适……」

  她感到喉咙涌上一股腥甜,却把惨叫化作了更加夸张的呻吟,「啊……爷用
这法子……可玩死妾身了……妾身舒服得……快要升天了……」

  丝袜粗糙的质感摩擦着彭梦莹细腻的肌肤,带来一阵阵刺痛。

  顾武故意放慢动作,享受着这种另类的羞辱。

  「叫啊!让大家都听听,瑜伽老师是怎么被一条丝袜征服的!上回没吃上的
肉,今天老子要啃得骨头都不剩!」

  其他男人围在床边哄笑起敬,有人甚至掏出手机录制视频。

  顾国富拍着大腿狂笑:「顾武,你小子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顾山则嫉妒地催促:「快点,别光顾着自己爽!」

  彭梦莹咬破了下唇,鲜血顺着嘴角滑落。

  她被迫配合着顾武的节奏,发出断断续续却极力迎合的呻吟。

  每一声呻吟都像一把刀,割裂着她最后的尊严,却也同时在她心底铸起一道
高墙,牢牢护住了她誓死捍卫的净土。

  顾武却变本加厉,扯着丝袜的一端在她脖子上缠绕:「你们这些城里娘们,
不就仗着有几分姿色看不起人吗?今天老子就要让你记住,谁才是主子!」

  丝袜越收越紧,彭梦莹的呼吸变得困难。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时,顾武才稍稍松手,但随即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折磨。

  整个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彭梦莹彻底失去反抗的力气,像一摊烂泥般
瘫软在床上。

  顾武兴奋地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面对镜头:「叫啊!让大家都听听,你
这瑜伽老师是怎么被乡下人用你自己的丝袜糟蹋的!」

  周围的男人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吹着口哨叫好:「顾武哥会玩!」

  「这骚货的丝袜都被你玩出包浆了!」

  顾武完事后,顾山如同饿狼般再次扑上来。

  这次他的动作更加粗暴残忍,专门挑已经青紫的伤痕处下手。

  他一边加重力道一边嘶吼:「那个穿丝袜的贱货骗老子钱的时候,也是这副
欲拒还迎的德行!你们城里女人骨子里比妓女还骚!」

  彭梦莹已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断断续续地用气音哀求,但那哀求里依
然带着刻意表演的媚态:「顾山哥……饶了妾身吧……再弄……妾身可真要爽死了
……」

  顾山狞笑着掐住她的脖子:「饶了你?那个贱货卷钱跑的时候可没饶过老子!

  今天非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乡下汉子!」

  他故意用最羞辱的姿势折磨她,听着她那扭曲的、夹杂着痛苦与虚假欢愉的
哼唧而更加兴奋。

  当顾山终于完事时,彭梦莹已经如同一具破碎的玩偶,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
没有了。

  接连三个男人糟蹋后,彭梦莹的身体已不堪重负。

  她蜷缩在鸳鸯被上,青紫痕迹遍布全身,声音气若游丝:「求求你们……明
天……明天再……妾身实在动不了了……」

  顾山却一脚踹在床柱上:「由得你挑时间?哥几个还没尽兴呢!」

  他猥琐地凑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要不这样,你把你闺女叫来替你分担
分担?」

  顾武阴笑着提议:「不如把她闺女骗来?玩腻了还能给国富的傻儿子当妾,
母女同房多热闹!」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彭梦莹最后的底线。

  她猛地抬头,眼中燃起骇人的火焰,原本死寂的面容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
「禽兽!你们敢动清雨一根头发,我现在就和你们同归于尽!」

  她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把抓向顾国富的脸:「我就算做鬼也要把你们
全拖下地狱!」

  暴怒的诅咒让男人们瞬间愣住。

  顾国富捂住脸上的血痕,竟被这股拼死的气势吓得后退半步。

  顾山和顾武也一时不知所措,他们从未见过彭梦莹如此狰狞的反抗。

  但这短暂的震慑很快被更猖狂的兽性取代。

  顾国富操起桌上的酒瓶砸碎,玻璃碎片飞溅:「弟兄们!这骚货还敢反抗!
今天非把她玩废不可!」

  顾山和顾武争先恐后扑上去,污言秽语如暴雨般砸下:「把你闺女也弄来当
婊子!」

  「城里女人不就是给咱乡下人垫脚的!」

  彭梦莹在撕心裂肺的折磨中逐渐失去意识,最后听见的仍是张金凤尖利的嘲
笑。

  「我不要看了……」顾清雨哭泣着咆哮着想要逃离这个地狱。

  「哈哈」

  张金凤肥硕的身躯像一堵墙般堵在顾清雨的面前,她猛地揪住顾清雨的头发,
将挣扎的少女硬生生拖回屏幕前。

  浑浊的热气喷在顾清雨耳畔:「跑?你往哪儿跑?今天不把你妈这身贱骨头
看个透,你别想挪窝!」

  她咧嘴露出黄黑的牙,「叫你爸在天上睁大眼睛好好瞧着!看他捧在手心的
老婆,是怎么被我们兄弟几个轮着伺候的!看他眼里贞洁的婆娘,离了男人能不
能活——哎哟,这叫声,可比巷口的野猫发春还骚浪!」

  顾清雨全身发抖,胃里翻江倒海,尖叫着试图挣脱:「我不看!我不要看!
放开我——」

  可她力气不敌,被张金凤狠狠掼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手肘撞出沉闷的
响声。

  「不看?由得了你?」

  张金凤一脚踩上顾清雨的脊背,近两百斤的体重狠命往下碾,仿佛要压碎她
的骨头,「给老娘睁大眼睛学仔细了!这就是你那个下贱娘的真面目!什么书香
门第的小姐,骨子里就是个离了男人就痒痒的贱货!你流着她的血,将来也好继
承她这身伺候人的本事!」

  彭梦莹在沙发上剧烈挣扎起来,虚软的身体爆发出最后一丝气力想去护女儿,
却被张金凤反身一脚踹回地面。

  肥硕的脚掌重重碾过她颤抖的手背,指骨几乎断裂的痛楚让她发出哀鸣。

  「金凤姐…我求求你…」

  彭梦莹瘫倒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眼泪混着尘土糊了满脸,额头一下下磕向地
面发出脆响,「都是我不好…是我天生贱骨头…是我淫荡下贱…像我这种离了男
人就活不了的贱货,连巷口的野狗都不如…」

  她嘴唇沾着血迹,声音破碎不堪,「是我耐不住寂寞…是我主动勾引国富哥
的…你带我走…怎么拍都行…把我当痰盂当马桶都可以…别让我女儿看…她还是
个孩子啊…」

  张金凤肥胖的脸上挤出狞笑,慢悠悠坐到沙发上,肉山般的身体压得沙发吱
呀作响。

  她抬起粗壮的腿,将汗湿的脚伸到彭梦莹面前:「这么想当贱货?来,把老
娘的脚舔干净,舔得我满意了,或许能让你闺女少看两段。」

  见彭梦莹僵住,张金凤突然暴起揪住顾清雨的衣领:「不乐意?那就让你闺
女也尝尝被拍的滋味!正好缺个新人拍『少女系列』!」

  「我舔!我舔!」彭梦莹扑过去抱住那只脏污的脚,像抓住救命稻草。

  她闭上眼伸出舌头,从脚踝到脚趾仔细舔舐着酸臭的汗渍,喉咙里发出压抑
的干呕声。

  张金凤肥肉堆积的脸上泛起潮红,另一只手拿起遥控器对准屏幕:「对…就
这么舔…你们文化人舌头就是软…」

  她享受着脚下战栗的触感,拇指按下播放键:「换片!第二部!让你闺女开
开眼,什么叫『钢管瑜伽』——看看这身子软的,哪像个生过孩子的?真是天生
的妓女料!」

  屏幕上出现新的不堪画面时,彭梦莹仍在机械地舔舐着那只踩过自己手背的
脚。

  大理石地面倒映着母女俩扭曲的身影,而张金凤满足的喘息声淹没在影片的
噪音里。

  电视屏幕上画面一变。

  一个贴满了不堪入目淫秽海报的舞厅中央,竟搭了一个简陋的灵堂,挂着顾
清雨父亲的遗像,遗像前还摆着一个香炉。

  彭梦莹出现了,她的装扮更加令人发指:她穿着一件极致魅惑的黑色蕾丝吊
带袜,搭配着开裆的渔网连体衣,外面却滑稽地套着一件极其不合身的白色麻布
丧服,丧服被故意撕开,露出里面淫靡的内衣。

  脸上依旧是浓妆与泪痕交错,形成一种极度屈辱的对比。

  她被推搡着,机械地给丈夫的遗像上香。

  然后,镜头对准她特写。

  她颤抖着,念出侮辱性的台词,声音里充满了被迫的媚态:「老公…你看我…
我给你招来了好多…好多「亲朋好友」来给你送葬呢…他们都说…说我比你在的时
候…更骚了,更会伺候男人了……老公,你死了,我好寂寞啊……下面痒得难受……
只好让各位叔伯兄弟……好好疼疼我……」

  每说一个字,她的脸色就惨白一分,仿佛灵魂正在被凌迟。

  接着,她被逼到灵堂旁一根冰冷的钢管旁。

  张金凤的画外音响起,充满了恶意:「听说你以前最会玩这个?给你死鬼老
公再表演一个!让他看看他老婆的腰有多软,多会扭!」

  彭梦莹的眼中闪过极致的痛苦。

  钢管瑜伽,曾是她和丈夫相识相爱的纽带,是他们之间充满爱意与健康的情
趣,丈夫去世后,她发誓再也不碰,认为那是对亡夫的亵渎。

  如今,却被用来在亡夫灵前进行最下流的羞辱。

  她被迫摆出各种曾经优美、如今却充满性暗示的瑜伽姿势,围绕着那根冰冷
的钢管。

  周围那些穿着丧服的男人们围着起哄,眼中冒着淫邪的光,不断上前猥亵。

  最终,画面在又一场混乱的轮奸中结束。

  视频持续播放着,但顾清雨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牙齿将下唇咬得渗血,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起初,她试图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自己母亲是被迫的、是受害者。

  她努力回忆母亲曾经的温柔模样,那个总是穿着素色衣服、为父亲守丧的端
庄女子。

  但渐渐地,一些奇怪的画面开始侵入她的脑海——起初只是模糊的轮廓,像
是隔着毛玻璃看到的扭曲影像。

  她仿佛看到母亲对顾国富露出暧昧的笑容,那笑容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见
母亲眼角微微上挑的弧度。

  画面逐渐聚焦,母亲不再是那个被强迫的可怜人,而是主动贴近顾国富的身
体,双手甚至「主动」

  环上了他的脖颈。

  这些虚构的画面与她刚刚目睹的暴力视频交织在一起,变得越来越真实、越
来越具体。

  顾清雨拼命摇头,试图驱散这些可怕的幻想。

  「不,妈妈是被强迫的,」她喃喃自语,但声音微弱得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错误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淹没了她最后的理智防线。

  她仿佛能看到母亲在父亲刚去世后就对着镜子试穿显身材的衣物,脸上带着
她从未见过的娇媚表情。

  这些画面如此真实,如此细致,甚至包括母亲衣领的褶皱和脸上微妙的神态
变化。

  最终,这些虚构的画面彻底取代了真实记忆。

  在她的脑海中,母亲不再是被迫的受害者,而是一个主动献媚、不知廉耻的
女人。

  这种记忆替换带来的认知颠覆让她彻底崩溃,大脑为了防御难以承受的创伤,
完全接受了这套扭曲的叙事。

  极度的恐惧、羞耻和无法理解的愤怒,像岩浆一样在她体内奔涌,最终冲垮
了理智的堤坝。

  在这一刻,顾清雨的大脑完成了扭曲的防御机制重构。

  她疯狂地否定母亲是受害者的事实,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从这可怕的羞辱中
剥离。

  眼前这些被迫拍摄的视频,在她偏执的解读下,成了母亲「淫荡下贱」的铁
证。

  对母亲的恨意如野火般蔓延,只有通过憎恨与鄙视,她才能暂时摆脱这撕心
裂肺的痛苦。

  张金凤逼着彭梦莹和顾清雨看完所有视频后,脸上浮现出扭曲的满足感。

  她慢条斯理地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在手中捏了捏,然后侮辱性地甩向彭
梦莹的脸。

  钞票像枯叶般散落,张金凤嗤笑道:「喏,这是你的片酬!演得真不错,下
次还找你!你这身骚肉,生来就是给男人玩、换钱的货色,别装清高了!」

  紧接着,张金凤将这些恶意剪辑的视频,连同之前逼迫彭梦莹「承认」

  勾引顾国富的认罪视频,一并上传到网络。

  她特意标注了彭梦莹和顾清雨的真实姓名、住址和学校,嘴角带着一丝冷酷
的笑意:「让大家都看看,你们母女是什么东西!」

  完成这一切后,张金凤并未立即离开,而是转身逼近瘫软在地的彭梦莹,压
低声音道:「你已经被我彻底毁了,不如带着这身「本事」来我这儿上班。

  以你现在的水准,直接去KTV陪酒都够格!至于你这女儿……」

  她瞥向角落里脸色惨白的顾清雨,轻蔑地补充,「她还得慢慢学,先从洗头
小妹做起。你找个时间把她送过来,让我那傻儿子先好好玩玩,我再亲自教她怎
么接客——争取早点让你们母女一起出去卖,多赚点钱,也好早点还清你欠我的
债!」

  这番话瞬间点燃了彭梦莹眼中死灰般的情绪,触碰了她身为人母的最后底线。

  她用尽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猛地从地上挣扎起来,抓起桌上一只花瓶砸向
张金凤,嘶吼道:「滚!你给我滚!你敢动我女儿一根头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花瓶虽未击中,却吓得张金凤踉跄后退,骂骂咧咧地快步逃离了现场。

  耗尽全部气力的彭梦莹,随即眼前一黑,重重昏倒在客厅地板上。

  然而,这绝望的保护举动在顾清雨眼中,却只是母亲「丑态百出」

  的又一场表演。

  她脑海中反复闪现着视频里彭梦莹不堪入目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憎恶与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承认的、源自血缘的牵绊在她心中撕裂——她恨
母亲的堕落,却又无法彻底割舍那份深植于本能的爱。

  当她目光扫过母亲昏迷中因寒冷而蜷缩的身体时,心头猛地一颤,仿佛有根
无形的线拉扯着她的心脏。

  她极力抗拒这种软弱的冲动,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可怜虫的可悲表演,但双手
却不受控制地攥紧了衣角。

  最终,她极其僵硬地弯腰,从沙发角落拾起一条略显陈旧的毯子,动作机械
甚至带着一丝粗暴地扔盖在彭梦莹身上。

  毯子落下的瞬间,她瞥见母亲眼角未干的泪痕,心中某个角落似乎悄然松动,
仿佛埋下了一颗未来可能破冰的种子。

  她随即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迅速退开,失魂落魄地逃回自己的房间,紧紧
关上门,仿佛要将门外的一切彻底隔绝。

  风暴依旧无情地席卷了顾清雨的学校。

  不久后,她因竞赛获奖,与几名优秀学生代表前往市礼堂领奖。

  当她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刚谈及「家庭的温暖是成长的基石」时,同班
那个一向嫉妒她美貌与成绩的蛇蝎美人白薇,带着两个跟班女生突然走上台抢过
话筒。

  白薇故作惋惜地叹息:「顾清雨,你妈那些视频全网飞,你还有脸谈「家庭
温暖」?」

  她转向台下,声音陡然尖利,「大家知道吗?她妈彭梦莹,专门勾引有妇之
夫!」

  其中一个跟班立刻接话,带着哭腔控诉:「没错!我爸就是被她骗去的!她
说开瑜伽班,结果穿着几乎透明的黑纱裙,里面只有一条丁字裤,在我爸面前扭
来扭去……我爸魂都被勾走了,现在家都散了!」

  细节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亲见。

  顾清雨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反驳:「你胡说!拿出证据来!」

  那跟班却叉着腰,煞有介事地继续编造:「证据?我爸手机里还有她发的骚
消息呢!那天她外面就套了件几乎遮不住屁股的蕾丝镂空罩衫,真空上阵,恨不
得贴到我爸身上!」

  台下哗然之际,顾清雨的男友陈昊突然快步上台。

  顾清雨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期盼他能为自己辩驳。

  然而,陈昊冷漠地拿过话筒,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顾清雨惨白的脸上:
「顾清雨,我们分手吧。」

  他顿了顿,继续抛下更残酷的炸弹,「因为你妈彭梦莹,前几天居然找到我。

  她穿着一条开衩到大腿根的艳红色紧身裙,胸口低得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直接坐到我腿上,说她女儿年纪小不懂伺候男人,让我甩了你跟她好……我实在
受不了这种家庭!」

  这番精心编排的背叛,细节露骨至极,显然是早有预谋。

  顾清雨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陈昊已转身走向白薇,两人当众亲密挽手。

  白薇脸上尽是计谋得逞的得意冷笑,仿佛在宣告顾清雨彻底的失败。

  在满堂的窃笑、鄙夷和惊呼中,顾清雨最后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她泪如雨
下,跌跌撞撞地冲下了台。

  跑出礼堂后,万念俱灰的顾清雨躲进一条僻静小巷,蜷缩在墙角。

  几个早已蹲守的小混混立刻围了上来,污言秽语更加不堪:「哟,母女一起
卖啊?什么价?」

  「让你妈教教你,也让我们爽爽!」

  顾清雨早已心死,麻木地任由他们撕扯校服,心想:「就这样吧……完了再
去张金凤那儿,「好好学」……」

  就在最后防线即将失守的瞬间,巷口传来一声嘶吼——张凡如同不要命般冲
了进来,用瘦弱的身躯死死护住她。

  他一次次被击倒,又一次次爬起,满脸是血却不肯退让半步。

  看着张凡以卵击石般的守护,顾清雨冰封的心湖裂开一道细缝,一股深沉的
情感悄然滋生——或许,这就是爱吧?但这微弱的暖意,瞬间被对母亲滔天的恨
意和自身的绝望吞噬。

  她麻木地想,都是彭梦莹的错,张凡的好,不过是黑暗中的一声微响。

  最终,张凡力竭昏迷,小混混们也气喘吁吁地散去。

  顾清雨挣扎着扶起他,拦车去医院。

  途中,夜色已深,车窗外却意外掠过一丛迎风摇曳的野花,在废墟墙角倔强
生长。

  张凡在昏迷中无意识地紧紧攥住她的手腕,那温度微弱却固执地传来。

  顾清雨并未察觉,一种象征生机与希望的本能,正如同那野花,在她荒芜的
心田深处悄然萌动。

  这个遍体鳞伤的少年,或许正是那道能引领她穿越无尽黑暗的、唯一的光。

  顾清雨从地狱般的回忆中挣脱出来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她任由热水继续冲刷身体,直到凌晨两点才恍惚回过神。

  她擦干身子,推开浴室门的瞬间却愣住了——彭梦莹竟蜷缩在客厅沙发上,
一见女儿出来便急忙起身迎上前。

  她下意识想拥抱顾清雨,可手伸到一半又怯怯缩回,转而用近乎乞求的语气
哽咽道:「清清……别再跟那个人来往了,好不好?妈求你了……」

  彭梦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跪倒在地的姿态里透着一种被碾碎了的卑微。

  她眼眶通红,肩头微微发抖,仿佛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恐惧。

  看着母亲如此惊惶、如此低声下气地哀求自己,顾清雨心头猛地一抽,一丝
尖锐的心痛和懊悔掠过,却迅速被她用更冰冷的强硬压了下去。

  她别开脸,生硬地甩出一句:「行了!我知道了!」

  尽管语气依旧不耐,但终究是让彭梦莹捕捉到一丝退让的可能。

  她眼中顿时闪起一簇微弱的、几乎不敢置信的希望之火,颤抖着再次试探性
地伸手,想轻轻拉住女儿的衣袖。

  可指尖才刚触到布料,顾清雨就像被灼伤般猛地弹开,厉声尖叫:「别碰我!
拿开你的手!看到你我只觉得恶心!谁知道那些野男人身上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
的脏病!」

  说完她迅速转身,「砰」地一声将房门重重摔上,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染污
秽。

  彭梦莹伸出的双手彻底僵在半空,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石化。

  那刚燃起的微弱希望被女儿厌恶的反应碾得粉碎,她再一次坠入冰冷绝望的
无底深渊。

  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回沙发,身体深陷进靠垫,如同被抽空灵魂的躯壳。

  目光空洞地望向墙上丈夫的遗像,相框中那曾给予她无限温暖的笑容,此刻
却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她早已破碎的心。

  思绪不由控制地坠回那个噩梦般的午后——每一个细节都带着血腥与污秽的
气味,清晰得令人窒息。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压得更加卑微,更加无力挣扎;她在黑暗中蜷缩起
身体,仿佛这样就能躲开记忆里那些狰狞的触手。

  那是彭梦莹的丈夫顾天霖死后的第一百九十八天。

  清晨,彭梦莹照例从丧夫之痛中醒来,顺手拿起那套已经穿了整整一百九十
八天的丧服。

  衣服经过反复洗涤已经微微发白,上面残留着淡淡的皂香,仿佛也浸透了她
这些日子以来的哀伤。

  换上丧服,彭梦莹走出卧室。

  客厅里,女儿顾清雨正在拆开一个快递包裹,取出一个精致的礼盒。

  顾清雨身上的校服右臂别着的黑纱也已经泛白起球,这是她为父亲戴孝的标
记。

  少女将礼盒放在客厅豪华的茶几上,带着哀伤说道:「妈,这套衣服已经穿
了快两百天了,是时候换一换了。」

  尽管极力回避提到亡父,顾清雨的眼中依旧泛起泪花。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父亲的遗像,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

  彭梦莹走到女儿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爸爸在天有灵一定希望你开开
心心的。」

  顾清雨擦了擦眼泪,打开礼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件旗袍,材质一看就极为
高档。

  她将旗袍往彭梦莹面前推了推:「妈,周末我们一起出去逛一逛好吗?」

  时间临近上学,顾清雨说完后便去了学校,偌大的家里只剩下彭梦莹一人。

  她原本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而顾天霖则是初入城市的穷小子。

  两人相知相识相恋,对于这场恋情,彭梦莹的父母并未多加阻挠,而是送上
了真挚的祝福。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格外珍惜这份平淡的爱情,也正因为如此,顾天霖的车
祸才会让彭梦莹如此刻骨铭心。

  门铃声响起,一份文件送到了彭梦莹手上。

  回忆起刚过完丈夫头七的午后,家中残存的香烛味还未散尽,一群所谓的叔
伯亲戚便以「顾家不能无后」、「女人撑不起门户」为由,蜂拥而至,想要将她
们母女生吞活剥,行那吃绝户的勾当!

  书香门第出身的彭梦莹哪里见过这些,她强压着心中的害怕和豺狼一般的亲
戚们据理力争,可她终究是个女人,面对野兽自然也显得极为无力。

  眼睁睁看着这些披着人皮的野兽宛如强盗般抢劫家里的东西,她能做的只有
把吓哭的顾清雨护在身后,随后报警,等待法律来一个公正的审判。

  今天就是判决书送达的日子。

  看着面前的牛皮纸袋,彭梦莹的心狂跳不止。

  她颤抖着手取出里面的文件,上面赫然写着顾天霖的遗产全归彭梦莹和顾清
雨所有,并要求亲戚们退回掠夺的财产。

  看到这份判决,彭梦莹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

  心中的阴霾散去一些,她伸手轻抚礼盒中的旗袍,真丝顺滑的面料仿佛也在
抚平她内心的褶皱。

  女儿心细,知道母亲日夜思念父亲,定制的旗袍也是黑色,仅在胸口处点缀
着几朵素雅的小花。

  彭梦莹不愿辜负女儿的好意,捧着旗袍走进了卧室。

  穿了近两百天的丧服终于褪去。

  彭梦莹站在穿衣镜前,缓缓换上这件特别的旗袍。

  作为一位资深瑜伽教练,她常年坚持瑜伽修行和力量训练,塑造出了令人艳
羡的极致身材——那是一种融合了力量与柔美的完美曲线,堪称瑜伽教练中的典
范。

  旗袍作为中国传统服饰的精华,经过西方剪裁技术的改良,最能凸显女性身
材的曲线美。

  顾清雨深知母亲的性格,定制的旗袍选了长袖设计,裙摆直达脚踝上方,开
叉虽到大腿根部,但却用精美的盘扣缝得严严实实,既保持了旗袍的传统韵味,
又符合彭梦莹内敛的个性。

  尽管制式保守,但旗袍的立体剪裁却完美勾勒出彭梦莹那堪比欧美身材的丰
腴曲线。

  她的身材融合了东西方的特点——经过多年瑜伽修炼塑造出的浑圆饱满的蜜
桃臀紧实挺翘,呼之欲出的丰满上围在旗袍包裹下更显挺拔,而盈盈一握的纤腰
则形成了极致的沙漏型比例。

  旗袍的贴合设计让她的D罩杯美乳轮廓分明,腰肢纤细却不失肉感,整个身
形呈现出夸张而流畅的S型曲线。

  旗袍的领口紧扣,衬托出她修长的脖颈,更显端庄雅致。

  黑色的真丝面料泛着淡淡光泽,上面绣着的素雅小花恰在胸口位置,平添几
分生动。

  彭梦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保守的旗袍意外地放大了她作为瑜伽教练的完美
身材优势——那种经过长期训练形成的紧实肌肉线条在丝绸包裹下若隐若现,浑
身上下半寸多余赘肉都找不到。

  这种包裹反而比赤裸更令人浮想联翩,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至极,该纤细的地
方纤细如柳,每一处曲线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却又散发着最原始的诱惑。

  她的五官略粗,但这小小的缺陷却给彭梦莹带来别样的缺憾美,与旗袍的典
雅相映成趣。

  旗袍的立领设计本应彰显端庄,却意外衬托出她修长脖颈的脆弱美感,让人
忍不住想亲吻那微微起伏的脉搏;严实的盘扣一路延伸到腰际,反而引导视线流
连于那惊心动魄的腰臀比。

  这种禁欲与放纵的强烈反差,正是最致命的诱惑——在善良人眼中,她像是
一件需要精心呵护的易碎品,那带着哀愁的眉眼和微微颤抖的唇瓣,激起人最纯
粹的保护欲,只想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而在别有用心的野兽眼里,这种柔弱
与丰满身材的结合成了最原始的挑衅,他们渴望撕开这层优雅的束缚,听她在被
迫屈服时发出的呜咽,恨不得立刻把这具完美的身体压在身下狠狠占有。

  两百多天来,这是彭梦莹第一次穿丧服以外的衣服。

  她轻抚旗袍的面料,感受着它与肌肤接触的顺滑触感。

  或许自己真的应该走出阴霾,迎接新生活。

  这件旗袍象征着新的开始,是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期待。

  她犹豫地打开丝袜抽屉,里面整齐排列着各式丝袜。

  作为瑜伽教练,她没有那些办公室女郎常穿的职业款,这里的每一双都是昔
日与丈夫恩爱时增添情趣的性感款式。

  她的手指掠过几近透明的黑色蕾丝袜、带有吊带的诱惑款式,最后停留在一
双相对保守的黑色细线丝袜上——这已是她所有丝袜中最不张扬的一双了。

  想到天霖从不介意她的美会抢风头,反而以她的魅力为荣,总说她的美丽就
该被完美衬托,彭梦莹的心微微作痛。

  她举棋不定:不穿丝袜让她感到裸露不安,穿了又觉得仍在丧期不甚合适。

  最终,她还是轻轻取出了那双黑色丝袜,缓缓穿上,让那层薄薄的黑色覆盖
住她修长的双腿,既给予她安全感,又不会过于张扬。

  穿戴整齐,彭梦莹深吸一口气,走向房门。

  这是这段时间来她第一次主动想要出去走走。

  旗袍的束缚感让她不自觉地挺直腰背,步伐也变得轻盈优雅起来,每一步都
流露出瑜伽教练特有的柔美与力量感。

  裙摆轻微飘动,那种优雅飘逸的美感,仿佛让她重获新生。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旗袍的光泽随着她的移动而变幻,东西方审美在
这件服饰上达到了完美融合。

  彭梦莹缓缓推开门,不由得一愣——门外不知何时已乌压压地聚了十几个男
人,将楼道堵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男人面目凶悍,右眼下方一块鲜明的胎记更添了几分戾气,他正是彭
梦莹亡夫的哥哥,顾国富。

  在他身后的人群里,彭梦莹只勉强认出两个面孔:顾宝财和顾建强。

  这群人粗野的气息与她身后这间雅致的居所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正当彭梦莹因这突如其来的阵仗而愣神时,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

  容貌姣好的物业经理小李气喘吁吁地冲了出来,她显然是匆忙赶来的,额上
还沁着细汗。

  她先是对彭梦莹连声道歉:「对、对不起,彭姐,是我们失职,没……没拦
住他们。」

  随即转身,毅然张开双臂挡在彭梦莹身前,尽管声音微颤,却努力维持着职
业的坚定:「这里是私人住宅,没有预约不能入内,请你们立刻离开!」

  彭梦莹心中了然:顾国富这伙人来者不善。

  她深知小李一个年轻姑娘,若与这群粗野之人正面冲突,只怕会吃亏受伤。

  她天性中的温柔与善良,此刻更转化为一种保护他人的责任感。

  于是,她轻轻拍了拍小李的肩头,声音依旧如春风般柔和:「没事的小李,
谢谢你。这里我来处理就好,你先去忙吧。」

  「彭姐,真的没事吗?」小李仍不放心,警惕地打量着眼前这群陌生男人。

  这个小区住的都是极其有钱的人,很多人眼高于顶,平常对物业人员爱答不
理,只有彭梦莹等少数业主对他们客客气气。

  彭梦莹不光待人尊重,出去玩还会给物业带小礼物。

  私底下,小李和彭梦莹的女儿顾清雨年纪相仿,不工作时常一起玩耍。

  小李家境贫寒,小学毕业就出来打工,却十分喜爱读书,顾清雨便常常教她。

  因这层缘分,小李有时会俏皮地喊彭梦莹「干妈」,彭梦莹也从未反对,甚
至真把小李当半个女儿看待,时常叫她来家里吃饭。

  此刻,小李实在不放心彭梦莹独自面对这群人,便找了个借口:「彭姐,
我……我正好要检查一下您家门廊的消防设备,很快就好。」

  她想留下来,彼此有个照应。

  彭梦莹明白小李的好意,心中暖流涌动,却更不愿她涉险,肯定地点点头:
「真的没事,他们是老家的亲戚。你去忙吧,放心。」

  她特意强调「亲戚」二字,既是为让小李安心,也带着书香门第不愿家丑外
扬的矜持。

  小李又迟疑地看了看那伙人,见彭梦莹态度坚决,只好低声叮嘱:「彭姐,
那我先去检查设备,有什么事您立刻按紧急呼叫铃。」

  得到彭梦莹的颔首回应后,她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向电梯口,假装从工具包拿
出检查表。

  然而,小李要留下的举动,却像火星溅入了油桶。

  顾国富身后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顾老六,咧开一嘴黄牙,污言秽语瞬间
喷涌而出:「咋的?这骚娘们儿还想赖着不走?瞅你那骚样,穿个制服就真当自
己是个人物了?一个看门狗,管得着爷们儿走亲戚?」

  另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顾老三立刻接茬,话语更加不堪入耳:「就是!
瞧这屁股扭的,怕是床上功夫比物业功夫强吧?你爹妈咋教出你这么个货色?是
不是全家都靠你张开腿挣钱啊?哈哈哈哈!」

  这些下流恶毒的谩骂,如同冰水泼在小李身上。

  她脸瞬间煞白,身体微微发抖。

  但想到公司规定——在业主面前必须维持专业形象,又看到彭梦莹担忧的眼
神,她硬生生将委屈和愤怒咽了回去,只是更加坚定地用身体挡在门口,不让这
群人再前进一步。

  她淳朴耿直的性子让她选择了坚守职责,保护彭梦莹。

  顾老六和顾老三见小李不敢还嘴,只是倔强地挡着,气焰更盛。

  顾老六竟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小李的胳膊就往里拽:「给老子滚开!好狗不
挡道!」

  顾老三则趁机淫笑着,将肮脏的手猛地探向小李身后,极其恶劣地隔着裤袜
狠狠揉捏她的臀部,甚至试图将手指侵入更私密的部位。

  小李何曾受过这等侮辱和侵犯,吓得尖叫一声,奋力挣扎,眼泪瞬间涌了出
来。

  她一边哭一边喊道:「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我也没读过啥书!可我……我没
见过你们这样欺负人的!你们……你们还是不是人!」

  她的骂声带着哭腔,虽极力克制,却充满了绝望的愤怒。

  「住手!」

  彭梦莹吴侬软语的嗓音此刻因极致的愤怒而拔高,虽依旧清脆,却带着前所
未有的凌厉,「放开她!你们还是不是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顾家的脸都让你
们丢尽了!」

  她猛地冲上前,扬起手,「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狠狠扇在顾老六
和顾老三脸上。

  那两人被打得一懵,下意识松了手。

  彭梦莹立刻将吓得浑身瘫软的小李紧紧搂进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声音恢复
了以往的温柔,像安抚受惊的孩子:「乖,不怕了,干妈在……没事了,没事了。」

  顾国富见状,假模假样地呵斥了顾老六和顾老三两句:「胡闹什么!没规矩
的东西!」

  同时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两人悻悻地退到人群后,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

  彭梦莹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让小李尽快离开。

  她担心那两人报复,于是再次对小李说:「小李,这里我能处理,你快去忙
吧,真的没事。」

  见小李惊魂未定、犹豫不决,彭梦莹故意板起脸,带着关心「威胁」道:
「快去!不然干妈真要投诉你工作不尽责了!」

  说着,轻轻将小李往电梯方向推,同时递过一个急切的眼神,暗示她报警。

  可惜,小李已被吓坏,只顾着流泪,完全没有接收到这个关键的信号。

  电梯门合上,送走了小李。

  彭梦莹心底稍安,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顾国富。

  她并未让开门,语气平和却疏离:「国富哥,你们来得真不巧,我刚好有急
事要出门,实在不便接待。」

  说着,她伸手便欲关门。

  然而,顾国富嗤笑一声,粗壮的手臂猛地伸出,一把抵住了门。

  他蛮横地说道:「梦莹妹子,俺们大老远来一趟,你连门都不让进?天底下
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别忘了,你可是我们老顾家娶进来的媳妇!」

  话音未落,他用力一推,蛮横地率先闯了进去,鞋底的泥污直接蹭在光洁的
地板上。

  他身后的人群也一拥而入。

  彭梦莹被这股蛮力逼得后退,心急如焚的她,竟未注意到顾老六和顾老三并
未跟着进来。

  与此同时,楼下惊魂一幕正在上演:惊魂未定的小李,瘫坐在彭梦莹家楼栋
门口的台阶上,捂着脸低声啜泣,试图平复心情。

  突然,两条黑影从侧面绿化带猛扑出来,正是顾老六和顾老三!他们用一块
脏布死死捂住小李的嘴,粗暴地将她拖拽进旁边浓密的冬青树丛深处。

  「呜……呜……」小李的哀求声被闷在布团里,化为无助的呜咽。

  「救……命……求求你们……」她的每一次挣扎和哀求,都像催化剂般刺激着
施暴者的神经,让他们眼中闪烁着更加野兽般兴奋的光芒。

  顾老六喘着粗气,一把撕开她的制服衬衫,纽扣崩裂一地:「妈的,叫啊!
越叫老子越得劲!」

  小李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几乎昏厥,她用尽最后一丝力
气哭喊:「不……不要!我是……我是第一次……」

  这句绝望的坦白非但没有引来怜悯,反而让身上的两个禽兽发出了扭曲的狂
喜。

  「啥?第一次?」

  顾老三动作一顿,随即脸上露出捡到宝般的淫笑,对着顾老六兴奋地嚷道:
「六哥!听见没?咱没玩到彭梦莹那个生过孩子的,倒白捡了个雏鸡!今天赚大
发了!」

  这番污言秽语如同冰锥,刺穿了小李最后的尊严。

  顾老六闻言也更加兴奋,动作愈发粗暴:「哈哈哈!还真是个原装货!兄弟
们今天有福了!」

  任凭小李如何拼命挣扎、踢打,都无法摆脱两个壮汉的钳制。

  污言秽语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将她彻底淹没。

  人性的恶,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的第一次,就在这高档小区的草丛里,被残忍地夺去,施暴者的兴奋随着
她的痛苦和纯真而攀升至顶点。

  完事后,顾老六喘着粗气说:「大哥那眼神就是告诉咱,彭梦莹没咱的份了
……真他妈晦气!」

  顾老三意犹未尽,用小李被扯破的丝袜反绑住她的双手,又用碎布塞住她的
嘴:「不能就这么算了!带走!」

  由于小区物业因其他楼盘开业抽调了大批人力,值守异常薄弱,这竟让一辆
破旧的面包车悄然驶到附近。

  两人将几乎昏厥的小李粗暴地塞进面包车后座。

  车门关上,更加激烈的凌辱在颠簸的车厢内继续上演,黑暗中只剩下绝望的
呜咽和野兽般的喘息。

  屋内,冲突在继续:彭梦莹眼睁睁看着这十几条汉子如同回自己家一般,鱼
贯涌入客厅。

  他们毫无顾忌地四处打量,随手翻动茶几上的书籍和摆件。

  彭梦莹又急又气,却无力强行阻拦,只能转向顾国富,语气加重:「国富哥!
我今天确实有要事在身!下次一定好好招待,可以吗?」

  她的声音即便拔高,依旧清脆婉转。

  顾国富干脆不理她,对亲戚嚷道:「大家都别客气!这屋里里外外,说到底
都是我们老顾家的东西!随便看,随便坐!」

  顾宝财立刻阴阳怪气地附和:「就是!俺们农村人还知道远道而来的客有杯
热茶。这书香门第的大小姐,规矩还不如俺们庄稼汉?」

  顾建强也跟着起哄:「梦莹上回来咱村,俺们好酒好菜招待。咋,换俺们上
门,连口水都喝不上?瞧不起咱这些土里刨食的?」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奚落和道德绑架,像针一样扎在彭梦莹心上。

  她深知与这些人理论毫无意义,但「书香门第」

  四个字和父母的教诲,是她深入骨髓的教养与枷锁。

  顾国富这时使出了最狠的一招,作势要走,高声嚷着:「走走走!人家不欢
迎咱,让天霖在底下好好看看他这好媳妇的嘴脸!还书香门第,我呸!家教连俺
们大老粗都不如!」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击中了彭梦莹最看重的东西。

  她想起「礼不可废」的家训,即便面对无礼之徒,也不能失了基本体面。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满腹委屈和愤怒,脸上重新换上温婉得体的微笑。

  她轻轻关上门,用平和的声音说:「国富哥说哪里话。各位远道而来,弟妹
我怎么会不欢迎。大家请坐,我这就去泡茶。」

  说罢,她转身走向厨房,准备泡茶,背影依旧挺拔优雅。

  她用自己的涵养,默默守护着那份源于门第的骄傲与尊严,内心却无比担忧
着小李的安危,只盼她已安全离开。

  她丝毫不知,那个她视若半女的姑娘,此刻正承受着怎样非人的折磨,而危
机的阴影,也正悄然向她逼近。

  彭梦莹推开茶柜,指尖掠过一排排紫砂茶罐,最终停在家中最昂贵的那一盒
前——那是顾天霖专用于招待贵客的珍藏金骏眉。

  她心底翻涌着抗拒,但礼数依旧周全,仿佛有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她的动
作。

  此刻她只盼着尽快送走这群人,连高跟鞋都未换便进了厨房,鞋跟敲击大理
石地面,发出孤寂的脆响。

  端茶走出时,细高跟一步一响,声声催心。

  墨绿色旗袍紧裹着她丰腴的身段,丝绸面料随着步履流动,隐约透出底下的
肌肤光泽。

  行走间,那丰腴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腰肢如柳枝般纤细而柔韧,臀线
在布料包裹下划出饱满的弧度,仿佛成熟的果实坠在枝头。

  这原本端庄的姿态,在顾国富等人混浊的眼底却扭曲成赤裸的诱惑。

  他们的目光如黏稠的蛛网,死死缠绕着她扭动时臀波的每一寸荡漾——有人
不自觉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人指节叩着膝盖,节奏里藏着按捺不住的躁动。

  她俯身将茶杯轻放在客人面前时,身体不得不微微前倾。

  旗袍的高领原本严谨地贴合着脖颈,但因这弯腰的动作,领口后方竟意外地
松开了细微的缝隙,露出一小段白皙如玉的颈后肌肤,像偶然拨开的珠帘,透出
内里的温润光色。

  弯腰的瞬间,胸前旗袍因动作绷紧,将双峰的浑圆轮廓勾勒得愈发清晰,几
乎呼之欲出;腰肢下压的弧度与臀部的隆起形成一道惊心动魄的S型曲线。

  数道目光如淬火的针尖,瞬间扎向那微敞的领口。

  她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想起小李遭遇的骚扰,一个可怕的念头窜起:他
们难道会……?

  但她随即扼杀这念头——她是顾天霖的妻子,他们是血脉相连的族亲。

  伦理该是一道屏障。

  她迅速并拢双腿,一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直起身,吴侬软语裹着疏离:「各
位,弟妹一会儿确有急事,今日只能略备薄茶。招待不周,还望海涵,下次定当
补上。」

  话音未落,她已感到肌肤上掠过一阵寒意,仿佛那些目光已化作实质的触碰。

  她自认这番话滴水不漏,却不知禽兽的欲望早已撕碎道德的封条。

  在那赤裸的凝视下,一切体面皆如薄纸,一捅即破。

  「啵」的一声轻响传来,紧接着是吞咽液体的声音,随后一个饱嗝传来:
「呼,真是好酒,顾天霖这个短命鬼真他妈的会享受。」

  彭梦莹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顾天霖生前舍不得喝的好酒被一个不认识的亲戚
拿在手上大口大口地喝着。

  彭梦莹气急,忍不住喊道:「这是我丈夫的酒,请你放下。」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胸脯起伏更剧,旗袍下的肌肤泛起薄红。

  随后打火机的声音传来,又一名亲戚私自拿出顾天霖都不舍得抽的雪茄肆无
忌惮地抽了起来。

  彭梦莹气得浑身上下发抖,旗袍的侧衩因动作裂开一丝,露出裹着透明丝袜
的腿根轮廓。

  她想要阻拦,却被人粗暴地推开,身子一个趔趄,臀波随之剧烈晃动,如同
风中残荷。

  顾国富此刻也不再顾忌,脸上挂满了轻蔑和不屑:「我们老顾家的人,拿老
顾家的东西,你一个外姓人狗叫什么?」

  他故意提高音量,让每个字都像鞭子一样抽在彭梦莹脸上:「天霖死了才几
天?你就穿这种开衩到腿根的旗袍,丝袜透得连肉色都看得清清楚楚!这身骚肉
不就是摆明了勾引男人?今天我们替老顾家清理门户,免得你以后祸害别人!」

  随后对身后人使了个眼色,疯狂的争夺就此爆发。

  几个大男人粗暴地推搡她,她的身子被推得险些摔倒,高跟鞋一崴,脚踝传
来刺痛。

  臀波在拉扯中如浪涌动,突然,一只粗糙的手猛地拽住她旗袍的下摆,「刺
啦——」一声,侧衩被人为撕裂至腿根,光滑的绸缎应声破裂,露出整条裹着黑
色丝袜的腿。

  盘扣崩开一颗,领口滑落半寸,露出锁骨下的一抹雪白。

  彭梦莹无力阻止这些土匪,气得浑身上下颤抖不已。

  穿着高跟鞋的她一步冲到茶几上,捉住法院判决书一下丢到了顾国富的脸上,
用生平最响的声音吼道:「顾国富!这是法院的判决!白纸黑字!我和清雨才是
合法继承人!你们这是违法的!」

  一向温文尔雅的她难得地喊了别人的全名,颈后散落的发丝黏在汗湿的肌肤
上,仿佛挣扎的蝶翼。

  顾国富嗤笑一声拿出判决书看了起来。

  就在此时,彭梦颖发现一个亲戚冲向房间内,而目标正是自己的闺房。

  彭梦颖想要阻止,可穿着高跟鞋的她怎么来得及,眼睁睁地看着大男人闯入
自己的闺房开始翻箱倒柜。

  书香门第的她自然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冒犯,更是对个人尊严和安全
最彻底的践踏。

  她急得哭了出来,哽咽无力地喊道:「你给我出来,出来,这是我的房间,
我的房间!你们讲不讲道理!」

  然而彭梦颖的哭诉没有丝毫作用,又有两三个人冲入了她的闺房开始洗劫。

  衣柜被打开,肆意的笑声传来:「城里人的衣服就是漂亮,哈哈,刚好给俺
婆娘穿。」

  彭梦颖眼睁睁地看着那一件件奢侈品衣服被如同破布一样塞进肮脏的蛇皮袋,
却无力阻止这一暴行。

  她的目光落在一件真丝睡裙上——那是顾天霖曾赞她穿如流云的旧物,此刻
却被粗糙的手掌揉搓成团。

  闺房的暗门被打开,那是彭梦颖专门存放丝袜的房间。

  这些乡下人只见过那些土到掉渣的丝袜,哪里见过眼前这些设计感十足的高
档丝袜?看得他们眼睛发直:「哈哈哈哈哈哈哈…」

  猥琐且猖狂的笑声从房间里传来:「妈的,城里人穿的丝袜真是……」

  「这手感,真滑,哈哈,太舒服了。」

  说着这个男人拿着丝袜转身,当着彭梦颖的面脱下裤子将丝袜缠绕在下半身,
做着猥琐的动作还咧嘴笑道:「一会要让这个骚货穿上好好玩玩。瞧这丝袜透的,
腿根都看得一清二楚,平时没少勾引男人吧?守寡穿成这样,不就是欠收拾!」

  顾国富一把扯住彭梦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浑浊的热气喷在她脸上:
「你以为天霖留的房产真是你的?听着,老子给你指条明路。

  你要是识相,现在就把房产证交出来,我们哥几个玩腻了之后,或许还能考
虑放你一马,让你滚出这个城市。」

  他话音一转,语气变得阴毒无比,「要是你敢说个不字……哼,等我们玩够
了,也不会让你闲着。顾家家族大着呢,上下老少爷们儿几十口,多的是没尝过
城里骚货滋味的。到时候就把你带回去,让你当整个顾家的公妻,从老到少,有
一个算一个,让你伺候个够!看你这身细皮嫩肉,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一刻,彭梦颖只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她瞥见茶几上的手机,求生本能压倒了恐惧。

  趁着顾国富说话分神的刹那,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后一仰!头皮传来撕
裂般的剧痛,但她不管不顾,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骤然反弹!几缕带着血丝的黑
发竟被顾国富生生扯下,留在他指缝间。

  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力让她挣脱了束缚,踉跄着扑向茶几,指尖终于触碰到了
冰冷的手机外壳!

  然而,希望只存在了一瞬。

  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反应极快,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同时抢过手机,
猛地砸向地面!

  「啪嚓!」屏幕碎裂的声音如同她心碎的回响。

  紧接着,另一人冲过来剪断了电话线。

  这一刻所有求生道路都被截断。

  更让彭梦颖感到绝望的是,小区一梯一户的配置,再加上隔音效果十足,哪
怕她喊破喉咙外面也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刚转身想冲向大门做最后的努力,却被人从身后再次一把抱住,一只粗糙
油腻的大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则粗暴地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死死箍住,
拖回了客厅中央。

  看着那些人淫秽的目光,绝望恐惧传遍彭梦颖的全身。

  她双手护在胸口绝望地说道:「你,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天霖的妻子,你们
是他的亲戚,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亲戚?我呸!」

  顾国富看着手指间那几缕带着血丝的头发,狞笑着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天霖要不是我们老顾家养大,早饿死了!他的钱,他的房,就连你——都是我
们老顾家给的!现在我们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顺便替天霖教教你这个不
守妇道的女人怎么做人!兄弟们说是不是?」

  「富哥说得对!」

  旁边一个龅牙亲戚咧着嘴附和,「法律?在这儿,我们老顾家的规矩就是法
律!你个外姓女人,克死我弟弟,还想独吞家产?做梦!」

  顾国富当着彭梦颖的面,将判决书撕得粉碎!纸屑像苍白的雪片纷纷扬扬地
飘落。

  「天霖爹妈死得早,是我们这一脉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修房娶妻、读书立业,
哪一样不是我们掏钱出力?现在他走了,我们玩他的女人是天经地义!这叫肥水
不流外人田!你这身骚肉,迟早便宜别的野男人,不如先让自家人尝尝鲜,也算
替你男人尽孝了!刚才的话依然算数,交证,或许有条生路;不交,顾家祠堂就
是你的窑子!」

  见到顾国富如此,这些禽兽也撕下了最后的一些伪装。

  一个表叔从身后猛地拽住彭梦颖黑色的旗袍,「刺啦——」

  一声,质地昂贵的布料从领口被狠狠撕裂至腰际,盘扣崩落,在地板上发出
清脆却令人绝望的声响。

  另一人趁机扯开她的内衣肩带,蕾丝边应声断裂,有人哄笑道:「穿这么精
致的玩意儿,给谁看呢?天霖死了还打扮得跟窑姐似的,不就是等着男人上门?」

  旗袍前襟顿时大开,露出了里面精致的蕾丝内衣和一大片雪白的胸脯肌肤。

  彭梦颖白皙的肌肤、柔和的肩线以及内衣包裹的曲线骤然暴露在空气中。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男人们粗重的喘息声戛然而止,所有贪婪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般,死死钉
在那片意外暴露的肌肤上。

  那双双眼睛里原本的算计和凶蛮,迅速被一种更原始、更肮脏的光芒所取代。

  「咕噜——」不知是谁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
晰。

  顾国富狞笑着,一步步逼近,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假笑:「梦莹啊,你说你
这是何苦呢?早点乖乖听话,把东西交出来,大家都省事……何必逼我们动粗呢?」

  他的目光在她半裸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上逡巡,「不过话说回来,弟妹你这
身段……守寡真是暴殄天物。

  我们这是在帮你,免得你寂寞难耐出去偷人,坏了顾家名声!这丝袜滑溜溜
的,内衣薄得像层纱,不就是暗示男人来疼你吗?我们老顾家替天霖尽了孝道,
现在收点利息,天经地义!等我们爽够了,你把转让协议签了,刚才说的放你一
马,或许还有商量。不然……」

  他故意拖长语调,环视同伙,「等我们玩腻了,就把你送回老家祠堂,让顾
家所有男人都尝尝鲜!让你这辈子都活在男人堆里,直到烂掉!」

  「滚开!别碰我!」彭梦莹惊恐地尖叫,双手死死护在胸前,试图遮挡,身
体因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

  她作为瑜伽教练,比普通女性力气大些,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推开
最近一人,想冲向女儿的房间。

  但下一秒,她的头发被从后面狠狠揪住,头皮再次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整个
人被粗暴地拽回摔倒在地!「还想跑?给脸不要脸!」

  更多的手伸过来,有人故意用指甲划破她腿上的丝袜,嗤笑道:「装什么清
高?这身行头比妓女还浪,活该被玩!」

  她摔倒在地,旗袍的高开衩因人为撕裂而彻底敞开,一条穿着黑色丝袜的修
长美腿完全暴露出来,一直延伸到腿根。

  更多的男人扑了上来,像沉重的山峦,将她死死压在地板上。

  无数双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粗鲁地揉捏着她的大腿和胸脯,留下青紫的淤
痕。

  浓重的烟臭、汗味和令人反胃的口臭将她紧紧包裹,几乎令人窒息。

  「放开我!畜生!你们都是畜生!!」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挣扎、咒骂,指甲在施暴者手臂上划出血痕,换来的却
是更凶狠的耳光和不怀好意的哄笑。

  「啧,性子还挺烈!这丝袜一撕就破,跟你的矜持一样不值钱!」

  「装什么贞洁烈女!顾天霖在的时候,就没把你伺候舒服吧?看他那短命相,
肯定不行!今天让哥哥们教教你什么叫真男人!」

  「让哥哥们好好疼疼你,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这城里女人的身子就是软,
天霖没福气消受,我们替他享受了!这叫族规!」

  顾国富一边粗暴地动作,一边喘着粗气在她耳边羞辱:「叫啊!大声叫!让
大家都听听顾天霖的老婆是怎么在自家客厅里快活的!想想以后吧!是现在交出
证儿,换个也许的自由身,还是等我们把你带回村,变成整个顾家宗族的公妻?
选吧!」

  绝望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的哭喊被捂住,挣扎被无情镇压。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对着她赤裸的背脊,承受着一次次粗暴的对待。

  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灵魂像是被撕扯出体外,漂浮在空中,冰冷地注视
着这具正在被凌辱的躯壳,以及那些扭曲狰狞的面孔。

  整个世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撕裂的痛楚和令人作呕的触感。

  「哈哈哈,好紧,好紧,妈的城里的骚货就是不一样……」一个男人发泄完
后起身。

  此时彭梦颖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她只感觉,那撕裂的痛楚刚刚有所缓解,紧接着又汹涌袭来。

  耳边那令人作呕的话语又再一次响起:「太舒服了,好爽,真他妈的紧,哈
哈哈,顾天霖这个短命鬼……弟兄们,咱们这是替天霖还恩呢,玩他的女人是看
得起他!等回了村,把她往祠堂一关,立个规矩,让全族的男人都来「照顾」弟
妹,这才叫真正的族规!」

  彭梦颖木讷地看着天花板,她记得顾天霖确实和她提过,自己父母死的早是
顾国富这一脉的长辈抚养他长大。

  可后来发达后顾天霖也没有忘记帮衬家里,为顾家修桥铺路盖新房子的事情
没少干。

  可以说顾天霖所做的一切早就能偿还那一份养育之恩还有多,可是那些禽兽
又做了什么?吃绝户,甚至在顾天霖的遗像前凌辱着他的遗孀。

  这一切的一切,说他们是人都是抬举了他们。

  当那些畜生终于发泄完兽欲,心满意足地从她身上爬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
着衣裤时,极致的羞辱才刚刚开始。

  顾国富系好皮带,咂咂嘴,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一百元纸币,像打发
叫花子一样,轻蔑地、带着戏弄的笑意,将那纸币扔在她赤裸而狼狈的身体上。

  纸币轻飘飘地落下,盖在她的小腹上,那冰冷的触感却像烙铁般灼烧着她的
灵魂。

  有人用脚踢了踢她腿上的破丝袜,嬉笑道:「这玩意儿以后多买点,哥几个
随时来验货!要是伺候得好,说不定让你少挨几顿操!」

  「啧,手艺不错,值这个价!」

  「拿着吧,别说我们白嫖!天霖欠我们顾家的,父债妻偿,你这身子慢慢还!
是只还我们几个的,还是还全顾家老少爷们的,你自己掂量!」

  「以后缺钱了,随时找哥哥们,哈哈!保证比守活寡强!全村……不,全族
的光棍们还排着队呢!」

  顾国富蹲下身,用指尖划过她腿上的淤青,阴笑道:「刚才说的可不是玩笑
话。房产证藏哪儿了?趁早交出来,还能少受点罪。不然……」

  他扭头对同伙使个眼色:「明天就把她拖回村里祠堂,关起来!让族里男人
们都来!让她知道,在咱们顾家,不听话的女人是什么下场!到时候可别怪我们
不顾亲戚情分!」

  污言秽语像沾毒的鞭子,一次次抽打在她已然破碎的灵魂上。

  而就在这时,家门被推开,放学回家的女儿顾清雨,就那样直直地站在门口,
小脸煞白,书包滑落在地都浑然不觉,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恐惧、以及
……深深的、仿佛被彻底玷污了的厌恶。

  那一刻,彭梦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她徒劳地伸手想去抓什么遮挡,想去拥抱女儿,想去解释,可喉咙像是被死
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女儿那冰冷而陌生的眼神,像一把淬毒的利剑,将她钉在了永恒的耻辱柱上,
永世不得翻身。

  从痛苦不堪的回忆中挣扎出来,彭梦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企图用痛
苦来阻止痛苦的继续,可这宛如蚍蜉撼树一般毫无作用,噩梦一般的回忆继续汹
涌而来那是顾天霖死去三百天的时候,经管已经过去了快一年但彭梦莹和顾清雨
都没有从哀伤中走出,她们约定每个月的第一个周六,都会为顾天霖设灵堂祭奠
他都在天之灵,而今天就是祭奠的日子,但在这个对于母女两人而言最重要日子
里,彭梦莹却缺席了,只留下顾清雨一个人哭泣着给亡父磕头上香。

  而此时在地下车库内彭梦莹这一户的专属车位上突兀的停着一辆遮阳帘拉的
死死的豪华的保姆车,车身正在剧烈的晃动着,车厢内彭梦莹以一个极度屈辱的
姿势趴在位子上,身上黑色的丧服被拉到腰间,裙摆被撩起,黑色的裤袜被从中
间扯出一个大洞,一对巨乳因为冲击正以惊人的弧线抛动着,她哭泣着祈求道:
「周经理,今天是亡夫的忌日,求您了,放过我,等过了今天我一定好好伺候您,
随便您玩可以吗?求你了……」

  彭梦莹的身后是银行的周经理周通,他正粗鲁的挺动着下身,一双手毫不留
情的拍打着面前妹夫那圆润挺翘的蜜桃美臀,嘴里忍不住骂道:「妈的,那个短
命鬼死了都快一年了,还有什么好祭的,操,这身子真他妈紧,怎么玩都玩不腻,
贱货,想去祭奠你那个短命鬼老公?那就先把你欠我们的钱还了,两个亿现在就
还,要不然就给老子闭嘴好好伺候老子。」

  说着周通弯下腰尽然伸出舌头舔舐着彭梦莹娇嫩的脸颊:「妈的,真嫩,真
滑,听哥哥一句劝,忘掉那个短命鬼,好好伺候哥哥我,把哥哥我伺候好了,什
么时候还钱还不是老子一句话的是。」

  「求你了,周哥,我就给亡夫上柱香,上完香,妹妹的身子随便哥哥玩好么?
求你了周哥,求你。」彭梦莹哭泣着,哀求着只渴望身后的禽兽能发发善心,让
自己再如此重要的日子里亡夫上柱香。

  要知道彭梦莹的长相本就娇俏甚至有些娃娃脸,此时此刻雨打梨花的模样更
是惹人怜惜,可是这一切都激不起周通的恻隐之心,他一把扯掉自己的上衣准备
开始最后冲刺,一边粗鲁是冲击一边辱骂道:「妈的,臭烂逼,烂骚逼,叫,给
老子叫,叫的欢了,老子就让你给那个短命鬼去上香。」

  说着还将彭梦莹的裤袜彻底扯破,露出那完美的蜜桃美臀,巴掌如同暴雨一
般倾泻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红印。

  「周哥,求您了,就上柱香,求你了,时辰快要过了,求你了周哥。」彭梦
莹哭泣着,哀求着就是不愿意向周通彻底屈服。

  就在周通愤怒之时他突然透过遮阳帘的缝隙看到了什么,一抹阴险的笑容浮
现在脸上,再次弯下腰用舌头舔舐着彭梦莹的俏脸:「想给你那短命鬼上香?」

  彭梦莹点了点头周通继续说道:「帮我做一件事,做好了就让你上去给你的
死鬼上香。」

  「什么事,我一定做到。」彭梦莹只求能给亡夫上香一点也没察觉到周通语
气里的浓浓的阴险与恶毒。

  周通粗鲁的用手抓住彭梦莹的秀发让她的脸面对另一侧的车窗,随后调整好
姿势,恶毒的笑容再一次浮现:「让你女儿好好看看她妈妈的骚样。」

  随后猛的一拉床帘,下半身用力向前一顶。

  猝不及防下彭梦莹都上身整个撞在车窗上发出「咚」

  的一声,挺拔的巨乳整个被压扁贴在车窗,冰冷都寒意从彭梦莹骨子里冒出,
她看到自己的女儿顾清雨,正用无比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就好像要把自
己这个母亲给杀了一般。

  车门缓缓打开,彭梦莹星鞋都没穿就失魂落魄的走出保姆车,而周通一边整
理着裤子边说道:「真舒服,彭太太,从你第一天穿着丝袜挺着大奶子陪那个短
命鬼来办业务的时候我就想干你了,今天看来果然不枉费我等那么久。」

  看着满嘴下流话都周通,想到从顾天霖死后两百天开始到现在,短短的一百
多天内,自己身子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糟蹋蹂躏彭梦莹顿时奔溃大哭:「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们了,你们一个个大男人要这样
欺负我一个没了丈夫的女人,为什么!」

  周通淫笑着伸手抚摸着彭梦莹都脸蛋与娇躯:「彭太太,你还不明白,你的
这张脸还有你都身段可是这一切都原罪啊。」

  说着周通想到了什么,假惺惺的说道:「对了彭太太,今天害你催过了你亡
夫的忌日,为了弥补明天我陪你去给你丈夫扫墓赔罪把。」

  曾经引以为傲的容颜,以及日以继夜苦练而得到的身材如今却成为一切悲剧
的原则,那股极深的,无法躲避的绝望袭来,她知道所谓的扫墓周通只是周通想
在丈夫的墓碑前进一步凌辱自己罢了,可是面对巨额的债务她又有什么选择呢?

  第二天下着倾盆大雨,似乎老天也再为彭梦莹哭泣,墓园停车场内,周通撑
着伞好整以暇的等待着,不一会带着一夜未睡的翘楚彭梦莹艰难的踱到了周通面
前,上下打量着一身丧服的彭梦莹,周通转身从车里拿出一个袋子丢到地上:
「谁允许你这样穿的,给老子换上里面的衣服。」

  彭梦莹一言不发只是机械的换着衣服。

  「哒哒哒」

  高跟鞋踩地都声音穿透雨声在墓园里响起,虽然是大雨但清明节前后还是有
不少人来祭奠自己的亲人,他们的眼神齐刷刷的看向着突兀的声音来源。

  彭梦莹穿着紧身的制服,下身的短裙短的令人发指,甚至无法包裹拿圆润的
蜜桃臀,美腿上套装极具诱惑的透明丝袜,脚上更是踩着十五公分的细高跟鞋。

  她低着头每一个想她投来的目光都犹如把她凌迟一遍。

  顾天霖的墓地是单独的一块,彭梦莹的俏脸被按在变冷的墓碑上,丝袜被撕
开,周通一边猛烈的冲击着享受着凌辱绝色美妇的快感,一边看向顾天霖的墓碑
恶狠狠的说道:「顾天霖,然你当初硬砍掉老子0.3的利息,害得老子少了那么
多是KPI,现在这个差额就让你老婆用身体慢慢还把。」

  说着周通如果魔鬼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魔鬼的笑声把彭梦莹推入深渊,也把她从噩梦中惊醒。

  醒来的彭梦莹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了客厅里,而身上也不知何时盖
上了一张毯子。

  望着女儿那扇紧闭的、仿佛永远不会再为她打开的房门,无边的绝望如同黑
色的潮水,彻底吞噬了她。

  对未来,她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亮。

  她踉跄着站起身,如同游魂般走到阳台上。

  窗外,天空乌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正如她此刻的心境。

  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编织成一条冷漠而忙碌的光河,那闪烁的光芒仿佛在
诱惑着她纵身一跃,从此一了百了,彻底解脱。

  或许是老天垂怜,就在她万念俱灰,脚尖几乎要脱离地面之际,一道皎洁清
澈的月光,竟奇迹般地奋力穿透了厚重浓密的乌云,不偏不倚地、温柔地洒落在
她身上。

  那月光如同舞台的追光,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凄美、圣洁而又脆弱的光晕,
将她从绝望的边缘轻轻拉回。

  这突如其来、温柔而坚定的光仿佛带着某种神奇的重量和无声的慰藉,轻轻
压住了她轻生的念头,温暖了她冰冷僵硬的四肢百骸。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柔和却充满力量,仿佛在无边黑暗中为她艰难地指明
了一条虽模糊却真实存在的路,一丝微弱的、却顽强不息的生命力在她死寂的心
底重新被点燃,微微颤动。

  就在彭梦莹放弃自杀的时候,远离城市的深山内一个热闹的村子内,一个满
脸麻子的男人提着鸡走进一间漂亮的三层别墅内,他姓顾没有名字村里的人都叫
他顾麻子。

  走进客厅把鸡放在了地上满脸谄媚的对正中央的顾国富说道:「国富哥,你
上次说的哪个练瑜伽的骚货有着落了么?」

  顾国富还没说话边上的张金凤率先开口:「顾麻子,你急什么,现在风声多
大你不是不知道,警察都开村里好几批了。害得老娘都片子都拍不了,发廊和酒
吧都停业整顿了,你叫他妈的还惦记着你这点破事,老娘是给你脸了不是。」

  说着张金凤啐了口痰在地上:「妈的,哪个叫朱丹的贱逼,敢坏老娘的好事。

  等风声过去了,把这个贱逼也弄开好好拍片弥补老娘的损失。」

  顾麻子也不生气而是陪着笑:「金凤姐,我是不急,只是我这一脉是单传,
家里还等着我开枝散叶呐。」

  「呸」

  张金凤一口:「你他妈的还有理了,顾天霖那个骚货姐姐和妹妹你少玩了?
妈的也没见你生出野种,还开枝散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有这个本事吗?
老娘警告你,到时候三个骚货来了,也是先拍片,然后去伺候客人,等赚够钱在
轮得到你们。」

  顾麻子不敢反驳张金凤只能嘟囔道:「当初俺也没少出钱,结果国富哥吃肉,
俺连汤都没喝到。」

  一旁的顾国富脸色一变:「顾麻子,老子给你脸了是吧,老子警告你,你在
给老子多一句嘴就给老子滚出去,你他们的急什么,灯风声过了,那三个骚货一
来,哥几个玩腻了就把他们在黑屋里一锁,还少得了你?到时候你天天去害还怕
生不出崽?」

  就在顾国富唾沫横飞的时候,晴空万里的夜晚,突然响起一道炸雷,紧接着
一道明晃晃都闪电劈向了顾家祠堂,顿时祠堂燃气熊熊大火,任凭顾家人怎么救
火火势却是越烧越旺,最终顾家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祠堂在大火中被毁于一旦,
似乎也预示着整个顾家终将会为他们的恶性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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